那晚男人一开始动作是很温柔但到后面就开始不管不顾的粗鲁起来,而她不知道这个怎么来的,反复的次数让她吃不消。
是那夜,她才知道男人和女人竟然可以亲密成那样子。
也是那之后,她觉得别人的触碰让她反感恶心,越来越不喜欢回城北角。只是在城里被轰赶的次数太多,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这边。
她一般会在垃圾桶里挑些别人吃不完扔下的,后来吃什么吐什么,更甚者闻到味道就想呕,完全吃不下东西,让她以为自己患了绝症。
直到狗蛋疑惑的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她不能给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所以她去医院,却根本连门都进不去,排号要钱,她身无分文,卖废品来的几块几毛纸票都要交一半多给城北角的“大哥”朱启才。
她也曾去超市偷过东西,保安抓住她,原本气势汹汹的店主却在摸了摸她小腹后又送她离开,没有追究。
后来她试图去招惹混混,挨了一顿拳打脚踢后,浑身都痛,孩子却依旧在。
她没有办法处理掉这个小家伙,而这个念头在感受到肚子里有跳动的时候,完全打消了。
她想,或许她可以生下来试试,她一个人活着太寂寞了,有个孩子陪着自己也是好的。
她认识的字不多,只靠在城内行乞拾荒时关注怀孕的女人,听她们和丈夫或朋友的谈话。
分娩那晚,她用绳子在脐带上打结,用掉她这辈子所有的镇静,咬牙喘气拿石头磨断脐带,将浑身是血的小娃娃用她白天从海边背回来的小桶水洗干净,然后拿她早早准备好的打底衫给包好。
但是她可以吃讨来的翻检来的东西,孩子却要吃奶,她怕自己的奶水营养不足,先不说这样,背着孩子行乞捡破烂,让她连带着孩子受到不少人非议和指指点点。
她没法给孩子未来。
让他和自己一起行乞吗?她做不到。
她终于知道自己当初决定生下孩子时的念头多么莽撞轻率,然后,她做足了心理准备,找到了孩子的生父——
天之骄子,靳顾桓。
靳顾桓其实也没其他意思,孩子都生下来了,只是随口一问,见她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也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