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子行医不易啊!”
“她知道!”
“爹…”魏庭仁低声一叹,却是无话可说。
“庭仁,实在不行,到时候给大丫头招个上门女婿!”
魏庭仁瞪大双目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没想到爹会有这种想法,声音忍不住重了几分:“爹!您真这么想?”
老太爷点了点头,“宗族几次来信说要修族谱,实在不行让咱在族中过继一个孩子,我想着这事过个两三年再说……”。
老太爷话没说完魏庭仁就扑通跪下了:“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儿不孝让您在族中颜面无光!”
子嗣的问题,虽然魏庭仁一直没说,却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大山。
“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爹从未怪过你们,丽娘更是,这些年也是苦了她,孩子的事,都是天意,强求不得!罢了!我一直不提过继之事,也是考虑着丽娘的心情,现在爹也想开了,不过继也罢……”
去而复返的忍冬刚好在门口听得这些话,握着医书的手紧了紧。
“小姐…”
云伯轻轻叹了口气,这些话刚巧让小姐听着了…
“云伯,没事,我先走了,别让祖父知道我听了这些。”
转身出了跨院,忍冬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上辈子,她还是不懂事啊,总是带着几分意气觉得祖父他们就因为她是女儿家所以拦着她学医,所以,她总是不服输,却忽略了长辈们所承受的。
她会活得比男儿更好,会如男儿一样撑起家门,让他们骄傲,她会努力护着即将来到这个世上的弟弟,让他平安长大,她要让那些暗中残害魏家的人都自食其果!
低头,抱着医书大步而去。
“当归,研墨!”
刚进自己的房门,忍冬就是一声吩咐。
“是,小姐!”
当归一句都没多问,乖乖去研墨,她明显感觉到小姐的情绪不对劲。
忍冬将医经摊开,执笔落笔的瞬间停顿了下,换成了左手握笔,她其实从小就是个左撇子,她娘觉得不好就纠正她,所以,她左右手都能吃饭写字。
而且,她的左手字更流畅飘逸,颇具古风,就这么看着,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写的字。
一口气写完,忍冬捧着吹干又细看了一遍叠好装入信封。
做完这一切,她却一时不知这封信该送往何处,只能坐下撑头苦思。
这封信关系重大,送到谁手里才能起作用?又有谁有本事干涉太后的事!
“小姐,你怎么了?”
忍冬抬手示意别打扰继续想着,难啊,她一介平民…是她想得太简单了,难道真要坐看佟家得势吗?
还有太后的病…
突然,忍冬闻到了一股味道,脑中灵光一闪!
“当归,套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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