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早就已经套好的,岑欢站在马车旁,其实她仍旧很不能适应这时代上马车要踩着人的背上去。但是她矮,直接上的话她也做不到。
这时,岑欢忽然眼尖发现这个踩背的男人就是景成,她弯下腰语气里有点惊喜:“原来你在这里呀,你的伤好了吗?”
她后来在府中找了好几次想询问他的伤势,可就是再没有见过他。
景成顿时汗毛炸开,他小心翼翼的瞥一眼景桓,将他的头埋的更低:“属下很好,请夫人上马车。”
景桓又开始搓起来手中的玉扳指,垂下的眼睑里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可越是这样,景成越是害怕。
见他没事,岑欢也没多做纠缠,本来也就是愧疚,这下心结解开。岑欢咬着唇犹豫两下,还是一脚踏了上去。
人的背梳软的,但是因为有脊椎骨,脚踩在上面有种别样的质感。
岑欢没敢用力,极其小心的上了马车,这行为落在景桓眼底,让他眸子不自觉闪了闪。
景成刚松了口气,忽然感觉背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只见景桓一只脚在上面蹭了蹭,这才满意的收脚进了马车。
这可苦了景成,他撑在地上的双手青筋都冒出来,可不敢松懈。
冠军侯府和岑家那破落侯府规模可完全不一样。
巍峨的屋檐远远看着就气势非凡,岑欢好奇的要死,可是她偏偏只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学着那些贵女的样子,低着头按住已经好动的手。
冠军侯府如今在朝中两样,已经令许多勋贵望尘莫及。
一是令军功要职,二是深得帝心。
景桓的哥哥常年镇守边疆,因为世子还未有后,世子夫人也跟着在边疆未归。
因此实际上这个侯府里,也只有冠军侯一人。
车马停下的时候,冠军侯已经在外面停了多时。
看见两人下了马车,他翘首的目光顿时收了回来,只是背着手淡淡点头:“进去吧。”
冠军侯转身就进去,其实按现代来说。冠军侯才五十岁,现代正退休到处旅游的年纪。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仗的原因。他的背已经有些佝偻,梳理整齐的发冠里,黑白相间的头发。
最怕是,英雄老矣啊……
岑欢的眼底忽然染上一抹悲色,同时也止不住的好奇。
为什么新婚拜堂的时候,景侯爷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难道二拜高堂,不应该拜活着的高堂吗?
还是说……景桓并不是侯爷亲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