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祈轩乘坐的马车刚抵达丞相府门,卫仁已急急迎了过去,想着相爷吩咐稳住夫人安胎一事已办妥,还得了额外收获,忙邀功请赏似的道:“相爷,您总算回来了,夫人还在等您一块用晚膳,催了奴才打探了好些次相爷回府的时间。”
他看了眼天色,早已过了晚膳时间,便问了句,“夫人可先吃点东西垫胃?”
揣摩相爷心有何喜,心有何忧,乃是卫仁最擅长的事,这不,一句问话,他已晓得如何添油加醋渲染到卫祈轩的心坎里,“夫人有孕在身,奴才可不敢让夫人饿着相府嫡子,等着相爷回府才用膳,夫人拗不过奴才,终是喝了点汤羹垫了垫胃。”
卫祈轩点点头,夸赞,“嗯,事情办的不错。”
卫仁眼睛一亮,从前为了丞相府的公事,他可没少跑腿卖力,然而相爷惜字如金,只道个不错,如今不过为了夫人用膳的小事,竟得了七字称赞,立时看清丞相府的风向,“相爷可要先回房?夫人还在屋里好等。”
卫祈轩的脸上显出淡淡柔和,嗯了一声,对卫仁道:“你将夫人的嫁妆单子与那十万两白银的欠条给我。”
卫仁恭敬将今日收集的所有重要资料交到卫祈轩手里。
卫祈轩没看一眼资料就收入袖子里,碾人,“你下去吧。”
卫仁目送走了卫祈轩背影,树丛后立时有几个奴才哈腰奉承道:“相爷的心思莫过于卫总管最清楚不过,还望卫总管提点提点,夫人回府后的风向如何?”
卫仁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看了一眼周围的各房奴才,“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夫人这次回府可不止东山再起。”
众人迷糊,“哦?难道夫人生下嫡子后,位置还能更高?”
卫仁笑眯眯地走出人群,落下话,“自然,相府要热闹咯。”
书房的门轻轻虚掩,立在屋外的卫祈轩推门而入时,一抹嗲声嗲气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夫君,您总算回来了,让奴家好等。”
任是卫祈轩这等见过大世面的男人,也不免酥麻僵在原地。
他愣神的瞬间,虚掩的门被一只妖冶蔻丹的纤纤玉手彻底推开。只觉芬芳的牡丹香气扑着鼻息而来,印入眼帘的金枝被一抹大红抹胸席地长裙勾勒出玲珑曲线,浑圆饱满的傲人上围在云绢缎子里若隐若现,鬓间无装点,唯一簪了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衬在桃腮带笑的绝美容颜里,说不尽的艳丽诱惑。
金枝美目流盼,盈盈一笑,颇有点勾魂摄魄之态,“夫君在外忙碌一整日,奴家也帮不上忙,特备了薄酒小菜等着夫君归来。”
卫祈轩微微吸了口气,终于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绪,美人、酒菜,脑海里霎时闪过‘鸿门宴’三个大字,眉毛轻微一挑,微笑道:“夫人也不怕引火焚身。”
金枝主动抱住他的手臂,“怎么会,夫君疼爱奴家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出有损奴家身体的事。”
卫祈轩看了金枝半晌,只道:“好,就让为夫看一看,夫人这一席酒菜备的可何心意。”说罢,自然地卸下手臂上的玉手,改搂佳人入怀步入房中。
这登徒子!金枝深吸一口气,无视揽在肩膀上的魔爪,笑得更俱妖魅,“奴家原来竟不知道,夫君对奴家这么好,银钩赌坊的十万两白银,夫君眼睛都不眨,就为奴家补上了欠款。”
卫祈轩十分有风度与涵养地没有戳破十万两白银只是垫付,笑道:“就为了夫人亲自为为夫备的一桌子酒菜,这十万两白银,为夫咬咬牙也是要付的。”
见还钱一事真有戏,金枝立时仰头对视上卫祈轩的目光,含羞带笑嗲声道:“夫君对奴家果然是最好的,奴家的心真是欢喜得砰砰跳。”
卫祈轩“哦”了一声,“让为夫摸一摸,是否真的是十分欢喜。”说罢,爪子就像金枝浑圆饱满的胸袭去。
这色鬼!金枝震惊,说时迟那时快,以手臂一档魔爪,整个前胸贴在卫祈轩身上,脸颊轻倚在他宽厚的肩膀,嘴角柔柔一笑,“夫君好坏,奴家还会骗夫君吗?”
一击失手,卫祈轩也不气恼,似十分有诚意地掏出袖中十万两白银的欠条,诱惑着,“为夫为了博夫人一笑,特意将欠条带来了,夫人觉得,可算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