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没理会他,“快去,回来小心些。”
墨痕息的武功她是相信的,可是这三更天了,墨痕息还没回来,南九嘴上虽说放心,但是哪里睡得踏实?直至三更三刻,墨痕息才回来。
南九一宿都待在他和南慕白的房间里,此刻见他才回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忽然弹跳起身,迎过去上下查探,“你没事吧?怎去了那么久?”
墨痕息神情沉重,“牛仵作死了。”
这一下,南九的瞌睡全醒了,南慕白也赶紧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痕息是穿着袜子进来的,这会儿将袜子脱了,直接套上鞋子,“我去的时候,牛仵作刚死,从房间的布置来看,他生前应该跟对方发生了打斗,我去的时候惊动了对方, 逃得仓皇,房间里还没收拾好,而且……”
他说到此,眉宇间的神情越发凝重:“验尸记录被牛仵作死死抓在手里,但是孙玥的记录,少了最后一页。”
南九顾不上谁去杀牛仵作,但是动机很明显了,肯定是牛仵作真如她所言那样,完完整整地记录了验尸结果,所以才会招来杀祸,这也就意味着孙玥的死因另有蹊跷,而真正的凶手不希望这份记录被呈上去。
才动了杀机。
“你没留下什么痕迹吧?”南九此刻所最担心的,便是墨痕息这一趟去,成了替罪羊。
墨痕息见她担忧,难得温言一回,正经安慰,“我没事。”又指了指袜子,“我穿着袜子进去的,没有留下脚印,离开的时候在城里绕了许久,确定没人跟着才回来的。”
纵使是这样,南九还是不放心,连忙捡起他的袜子要去清洗,不过却被墨痕息一把抢过去,“这种粗活叫小白来就行。”
南慕白有口难言,心说这算什么粗活,比起家里打猪草锄地,这洗袜子算什么?他分明就是舍不得阿九给他洗袜子罢了。
明明三人都累都困,可现在因为顾云舟的案子,没查到什么,反而又牵扯出一条性命,三人是再也没了半点困意。
最后还是南九想通了:“这事儿急不得,牛仵作一死,这案子一时半会也就结不了,咱们也有机会,明日找街上的小乞儿们帮忙打听打听,又或者咱们自己想法子混进去,问一问顾云舟自己,他是案件的当事人之一,应该最清楚所有的始末旁支。”
可她话音才落,墨痕息就给她泼起冷水,“他现在是重要囚犯,咱们小偷小摸就算真被关进去了,也不可能与他同一个牢房,依照我看,我们三人不如分开行动?”
“你有何高见?”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拆台,但是南九还是不高兴墨痕息老是怼自己,当即没好气地反问。
墨痕息直接无视她的不悦,“你想办法混入顾家找小竹子,小白去牢房,我去查孙玥前未婚夫当年的死因。”
前面的安排南慕白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孙玥的前未婚夫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能有结果么?别又是无用功,便提醒着他:“很多年了,能查么?”
却听南九赞同道:“查,当初这件案子定义为摔马,草草结案,可越是简单,就越是容易查,真要有其他隐情,很容易就查出来了,只要这个查出来了,孙玥被顾云舟逼死的案子,咱们就可以重新定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