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南慕白,瞧着面相生得是有些阴柔了,可是如今越发大了,到没有再给人阴柔的感觉,反而觉得也隐隐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其实谢高升也不差,一身儒雅端正,只要不跟墨痕息和南慕白比,那也是鹤立鸡群,万众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个。
南老头听得这话,越发开心了,“是了,阿九也是及笄了的,只等景澜中了秀才,就可商议圆成的事儿了。”
早前他和老太太自是跟南九提过了。
南九并不想这么早就成亲,而且她哪里晓得墨痕息如何想的?现在年纪又不算大,匆匆做了决定,若是余生后悔起来,岂不是两人的日子都难过?
所以便拿了此话做搪塞,又说自己如今这样有钱,在外头遇着熟人,也要唤自己一身阿九姑娘,她的夫君若只是一个白丁,不免要叫人暗地里笑话。
两老一听,人确实都是这样的,因此便同意了。
南老头又问起谢舞月的婚事,她比南九年长,再拖下去南老头生怕她成了个老姑娘。
谢老三回道:“还不是一样指望着高升这孩子出息些,他若高中了,月儿也能沾光,找一户像样些的人家,又有岳父这头帮村,以后一定能过好日子,不似咱们这一辈以后吃苦受累了。”
南老头称是,“该这样打算的。”
自此后,家里又多了一个盼着开科举的。
甚至开始盼望着大齐赶紧成为大唐的州府,这样科举才能赶紧开起来。
南老头可听说了,这大唐的秀才,可比小国的秀才值钱多了。
菜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马翠香才领着南昕儿姗姗来迟。
两个儿子都在南九手底下,自然是早就跟南九一并回来了的。
如今已经加入谢姑爷和南老头的阵营里,聊起了个人手下的事儿,好不热闹。
老太太见马翠香总算来了,少不得揶揄几句:“如今你在司家巷子里,也是小有名气了,本还指望着你来掌勺,可这千万万盼,锅底的油都烧干了,才等得你来,可见我们是没有这福气了。”
马翠香如今做了生意,已不是当初那小气人了,听着婆婆的话,连笑着赔罪,“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改明儿就关了铺子,专门在家里伺候公婆,可行。”
“少来要挟我,你关了门,以后三个孩子娶媳妇或是嫁妆,谁来挣,莫不是又想打阿九的主意不是?”老太太笑着说了玩笑话,二姨娘等人一起拥簇着,进了花厅。
炉子烧得暖,各人脱了大衣氅子,扶着老太太坐下,南老头也在女婿和孙子们的搀扶下进来。
帮佣们很快便将饭菜送了进来,满堂欢喜一派其乐融融,自不在话下了。
饭后,众人又聚在一起玩耍。
因又是正月里,对家里的帮佣们管教并不严厉,任由他们各自去吃喝玩乐,只要不闹出事便是。
南九这一些小辈们也圈了一桌桥牌,轮着玩,一直到半夜才散了去。
翌日又一起吃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