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那里,也不能叫他们手里有钱,不然同根同种的,学了他们那死鬼爹怎么办?
昕丫头自然是听着她阿娘的话,连连点头,“阿娘放心,我才不会听祖母胡说八道,姑娘也很厉害。何况阿娘说对,男人也要女人生,女人若不生他们,他们连出息的机会都没得。”
马翠香听了,因她年纪还小,连忙道:“我那是气话,你个小丫头莫要乱学,叫人笑话。”
老太太出师不利,没找到半个盟友,垂头丧气回来。
南秀儿只知道她得了道士的话后,先找了祖父,又跑去找三婶,想来这一次南九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可又听说小姑来了,本以为回来看望可怜的自己,可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终是等不到,出去寻才晓得她早就走了。
不免是又气又恨,觉得她狗眼看人低,瞧不上自己。
可若不是南九当初不愿意借钱给阿爹,阿爹就不会死,自己的家就不会散了,如今自己有父兄在,只怕比她现在还要好百倍千倍呢。
有的人就是记歹不记好。
南秀儿便是这样的,没去想着怨恨自家那吸血鬼的外祖母一家,反而怨起了南九,也忘记了当初她阿爹的丧事,自己手里一分钱都没有,全凭着南九掏钱送粮食,和墨痕息四处奔波的事儿。
如此,也难怪南九如今有脾气,不愿意跟她在一个屋檐底下待着。
南秀儿现在是越想越气,听说祖母又是一个人回来的,马翠香没有一道,只怕那马翠香也是叫南九收买了。
但她那银子也不算白撒出去,好歹让祖母跟自己一条心。
家里两天不到,就发生了这诸多事情,在外的南九哪里知道?他们昨晚上在马车里晚了大半晚上的桥牌,一觉睡到下午,码头边的生意要忙。
墨痕息和南慕白自顾去张罗,她也去了画院这头。
反正这正经事情忙得脚不沾地,本想着要不今晚回去瞧一瞧家里如今什么光景,可金掌柜又打发人来请,说是袁家有意要买南九手里余下的地皮。
南九手里的地皮对外宣称是已出完了,剩下的她留着做别的打算。
可外人不知道,金掌柜却晓得南九还有,袁家又不知怎么找上金掌柜,要他牵线搭桥,引南九商榷。
南九本想拒绝的,但这袁家是玉阳城的地头蛇,人家这里扎根多少年了,到底得去一趟,何况那地她总归是要卖的。
因此便应了,只是袁家和别的人家不一样,想着墨痕息南慕白,好歹喊一个跟着去见见世面才是。
墨痕息听着是袁家,心里也好奇,他们来玉阳城也一年多了,什么鬼神都接触过了,唯独这袁家神秘,还不曾有来往。
便同南慕白道:“这里你瞧着,我与阿九去看一看。”
南慕白心里却是有些担心,“阿九与云舟关系甚好如兄妹,他们不找云舟,反而通金掌柜的气儿,我总觉得不妙,你们须得当心一些才是。”
墨痕息颔首:“阿九只怕也想到了这一茬,方叫鬼月来找咱们。”
南慕白怕南九多等,便催促着他,“你且去吧,这里有我。”
上了马车,不过坐了一段路,墨痕息便掀起车帘,朝风鬼月问:“你如何看袁家?”
风鬼月这吧,要说厉害不假,但是目中无人也是真的。听到墨痕息问,不屑一顾,“作为七星城守护者这一,曾经虽是辉煌一时,可你们不常说么?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现在的袁家哪里还能比得过当年?”
墨痕息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就欣赏你这气势,任由天大地大,没有一样你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