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讲,南斐反而着急了,“并非是这样的,我早前是一点都不信李先生真有本事,可那天打开曾爷爷的棺材后,我着实给吓着了。”
又说拔了那铁钉后,说家里必然会有人头疼,但不晓得是哪个。
后来听说祖母头疼,他越发信了。
后来又挖了他大伯,也就是南大的坟,棺材倒是没事,可那棺材底下竟然有一窝小蛇,瞧着那巢穴已经有二三个年头了,也难怪他们家大房出了那么多说不清的事儿。
正是因为棺材底下的那一窝蛇。
至于他阿爹的死,是因曾祖父的缘由。
一样样追溯,弄了个一清二楚,他对那李先生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了这些,南九也慢慢有些信了,那孙县令也不知听了什么风声,来了一回,与提起要查这案子。
可年代久远,哪里查去?只道:“罢了,前尘旧事,不好追溯,何况那荒山野岭的,哪里晓得是哪个?只是以后必然是要专门找人看着才是了。”
祖父的意思是请南五叔家,可南九觉得打女人的男人也不怎样靠谱,何况五婶又爱做那偷奸耍滑的,他两个儿子媳妇也有些不成器。
倒不如请了田家,他们家祖上打猎的,几个儿子都有些身手,还是爽快的人,闲暇时候去坡上的坟地转一转,是要得的。
孙县令点头,“如今家里这个样子,是该小心些才是,就怕那些个人心歹毒的,若是不喊人看着,是防不胜防的。”又主动承诺,以后自己会打发人来常常看的。
他在家里等了一回李先生,不晓得那李先生跟他说了什么,走的时候他频频朝南九看来。
他每看一眼,那李先生就觉得心惊胆颤一回,只后悔自己给他说破了嘴巴,怕是要遭天谴了。
三月初九,墨痕息和南慕白回来了,得知祖坟茔地里的事儿,少不得惊诧一回,“本以为这种事情不过是无稽之谈,杂说野书里也不过是拿来做闲事消遣,不想竟是真的。”
他二人既然来了,坟地里也妥善了,便开始祭祖,且不说又是忙上几日。
待祭祖完了,孙县令又来了,与墨痕息等人书房里坐了半晌,吃过饭菜,方与李先生回去了。
回去后,李先生便病了一个月,等出了病症,眼睛瞎了。
可将孙县令后悔不已,是自己知道后,多看了南九几眼,害得李先生遭了天谴,一定要将他留在府上。
不过这是后话。
这会儿计划着要启程回玉阳城,正商量找谁看坟地。
南老头自然是想要便宜本家,好叫他们得点闲饭吃。
南九还没来得及反对,南斐就道:“他一家子都是贪小便宜的,让他家帮忙看祖坟,岂不是喊贼看宝库么?咱们山高水远的,且不说会不会搬到咱这院子里来是小,就怕他将棺材里的祖宗们给换了,你也不晓得。”
“你这个浑小子说什么胡话。”南老头拿着烟杆敲了他一下骂道。
又问南九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