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是什么意思?”谢上弦自然是赞同南九的说法。
“我就好奇,为什么还要给这龙家三兄弟身上撒雄黄粉,虽已经清理过了,可总留下了些许证据,这就好像是对方是来专程救他们,然后先杀了这看守他们的人。可既然都已经能悄无声息进去撒雄黄粉了,怎么还要多此一举放蛇呢?直接杀了阿恪不好么?除非……”南九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虽然觉得有点不可能,但目前为止,她只能这样想。
“除非什么?”谢上弦对这种阴谋诡计是一点天赋都没有,她觉得还是真刀真剑当面来得痛快些。
只听南九说道:“除非,那人想要九层紫,但是自己又没有能力得到,所以才借着咱们的手。”她说到此处,又觉得不对劲:“可是,如果他想要这九层紫,直接让蛇去咬龙家少爷不是更好么?难道龙家有这药,还能不拿出来救自己的子孙后代?”
她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来人正是墨痕息,直将自己涂涂画画的纸张递给他,“如何?”
“他们三人都昏睡了,并不知晓。”墨痕息接过南九用碳笔画得乱七八糟的纸,竟然看懂了,“兴许昨日看到了云二管家跟宛叔来往亲切,不愿意我们与龙家和解,所以才生此手段来离间。”
说着,将一物拿了出来,是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全是火山灰石,“这是龙四少爷怀里搜出来的。但他并不认得此物,而且昨日人是我和上弦姐亲自绑的,他身上藏了这么一个东西,我们不可能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这盒子,想来黑七腹之前就一直在里面关着。
南九自然是信得过墨痕息和谢上弦的。
所以这个人放蛇的人肯定是在船上,只是却不知晓是哪个。
这时候又听墨痕息说道:“你既然怀疑对方也想要九层紫,然而又没有办法去龙家求得,指不定咱们得了这九层紫,他自己便现身了。”
又怕南九担心,“这黑七腹虽会立即要人命,大夫们说亏得是昨晚阿恪没动,早上又被发现得早,这毒才没到心脉。其实不然,宛叔方才去检查了一回,说了有人提前给他护住了心脉。”
南九不由得一惊,忙又在自己那纸上画了一笔:“这样说来,对方明显也十分需要九层紫,所以才不敢让阿恪死。他挑中了阿恪,一来是阿恪没有武功,却是我的堂弟,算起来是这船上除了你之外和我最亲的人,他中了剧毒,有机会救我不可能不管他。至于你,对方估摸没机会下手,而且阿恪昨晚又非得要亲自盯着龙家这三位倒霉少爷,这样的好机会,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可南九这样推算来,说明对方虽然想里间自己与龙家的关系,但更迫切想要九层紫。
所以阿恪应该是逃不掉的。
“我目前在青国,除了得罪周敬安之外,便无旁人了,他如今应该没这个能力来追杀我吧?现在当顾着巩固他城主位置才是。”周敬安必然是将她恨之入骨的,但问题是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来报仇啊。
所以南九很是疑惑,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又想,“莫不是在玉阳城时候得罪的人?”那里得罪的可多了去,算上脚指头都不够数呢。
墨痕息摇头,“我一路从那边过来,并无齐州来的船只。”
所以不可能是那些人。
见南九伤脑发愁,墨痕息抬手揉了揉她的柔软丝滑的发,“莫要想了,待九层紫送到了,害怕凶手自己不会出来么?”奇怪了,阿九的头发摸起来又滑又软,香香的舍不得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