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丢,怎的?要我拿给你么?”南九疑惑,他和墨痕息当时都给自己留了东西,只是南九还没动过。
南慕白连连摆手,“不用,那东西我用不上,你保管好就是。”他都在大唐朝廷入仕了,拿那东西干什么?造反么?
南九也没去纠结里面到底是什么,见他眼角满是疲惫,想着这一路车马劳顿,也是辛苦,到了蓬莱城又连个像样的落脚处都没有,这会儿吃好喝好了,便催促着他,“你先去休息。”
南慕白也起身准备要告辞,可走到门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顿住了脚步,扶着半掩的雕花门,“那个唐二也一并给我先用吧。”既然唐任两家要动,只要一个任澜川,哪里够用?
这两人南九原本是给了南恪的,连带着他二人带来的那些人,也归南恪那里管,就怕跟原来队伍里的齐州人们混在一处,向家兄弟那边不好管理。
如今南慕白两个人都要,南九想了想,“那你将阿恪一并带着吧。”
“带着他?你确定?”这是要见血的事情,而且还是主动出击,说好听点是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被人家杀个措手不及,可事实上到底不是什么好事情,南恪虽在南九身边这么久,大小事情插手了不少,但这样的事情还不曾参与过,因此南慕白有些担心。
南九表情坚定地点了点头,“带着他吧,这个世道之路从来不平,没有谁能一直在前面替他们铺路,有朝一日,也须得他自己动手,你领着他去,也好叫他练一练胆子。”
也叫他提前见识。
南慕白听得南九的话,微微颔首,回了一个“好”,方去休息了。
南九见着他走远的背影,忍不住叹道,“你说有些东西,到底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才生出来的?”
谢上弦不知道何时来的,从外面的屋檐下走进来,满脸疑惑不解:“小姐所指什么?”
这个月份算不得冷,但却因到处是河域的缘故,这风也带着些湿冷水汽,让人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南九移步到窗前,将那两扇大开着的窗轩收起,回头朝正在收拾自己那一桌子残羹的谢上弦道:“自然是手段呀!你看景澜和小白,你说他们俩简直就是自学成才,或者就像是骨子里带着的,而阿斐和阿恪,到底是老实了些。”
其实,让南恪去学那些东西,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是好是坏暂且不论,但最起码她晓得,对南恪的往后来说,必然是有用的。
“哎,小姐这才是真正的操心命,不过自来有让弟弟去学手艺学文艺,却没听说过让去学这些阴谋诡谲。”谢上弦摇着头叹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不过是让他学着多长几个心眼罢了,往后少吃亏。”反正教他让人吃亏,总比他在别人手底下吃亏的好。
一面也考虑着,小白已经来了,唐任两家的事情有他这个本地县父母来接手,自己坐等好消息就是,各工坊又有人管事,就算是这楼里也有向大等人,完全没有事无巨细都等着自己的琐事了。
这才叫真正的甩手掌柜,也就开始计划起去邺州接人的事情,“你帮我通知云叔,这去邺州接人不是个小问题,尤其是到了青国的地境后,一路上还要他那边安排。”毕竟自己这一路在青国得罪了不少人,还彻底挑战了青国奴隶主们的权威,没准真有那艺高胆大的敢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