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披头散发的躺在一座破败不堪杂草丛生的破庙内。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衣不遮体,那干裂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巴正麻木的咀嚼着手里的枯草。
“我是冤枉的,你信吗?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来来回回总是那几句话。
“我信!我当然信!”
欢快而刻薄的声音响在死寂的破庙中。
云织空茫的双眸迟缓的朝那个有声音的方向看去,她看见陆锦颦挺着肚子走了进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云织瞳孔一缩,怒恨的从地上爬起朝陆锦颦跑过去:“是你陷害我的!我要去见侯爷,告诉他全是你的阴谋!”
云织还没跑过去,被陆锦颦身后凭空多的两个侍卫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顿时,云织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出来。
“姐姐,你还真是不死心啊,实话告诉你吧,老夫人得知我怀孕后,一心想把你踢出家门,是她哄骗你去城外然后又让朱武玷污了你,哎,谁叫姐姐不得她老人家的意愿呢?对了,还有你上次的小产,我那天来侯府的时候不小心把个春凳放在你房门外,谁叫你眼瞎给绊倒了呢?哈哈哈……”
“陆锦颦!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要这样害我!”
“我是嫡女,为什么要嫁进即将衰亡的国公府?而你只是庶出,却稳坐侯夫人这个位置享受丈夫百般的疼爱?你凭什么?”
“那是你母亲给你选择的,跟我有何关系?”
陆锦颦一听,走过去一脚踩在她的手上面孔狰狞,云织一阵惨叫。
“谁叫你抢走了侯爷?若那天是我出城进香,娶进侯府的那个人怎么可能轮到你!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和侯爷做了一回恩爱夫妻。陆云织,你是不是很痛心啊?还有更痛心的事情你要不要听?”陆锦颦脚上的力度再次加重,倾身狠狠的扯住云织的长发,像一只索命的恶鬼:“就在早上,你的儿子胤哥儿不慎落入荷池淹死了,老夫人说他还没成年不能进朱家的祖坟,所以就找人把他抬进荒野中草草掩埋了……”
“啊!”云织嘶叫着,那颗心像是被钝刀剐剜一样揪痛,浑身的细胞充斥着无以复加的痛恨。猝的,血脉逆涌,又倒吐了一摊腥红淋漓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