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有些不耐烦,可不走又不行,他但凡慢了,公孙昝带的士兵就会在他身后毫不留情地踹上一脚。
又走了一段路,绕过了无数个营帐,公孙昝终于停下了。
白及看着面前遍地的马粪,这才知晓公孙昝叫他来是让他装马粪的。
白及看公孙昝这家伙就是记着之前戏弄他的仇,看白及已经搞定了俘虏营的人,就自己亲自出马。
“公孙昝!”
公孙昝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所有人看过去,原来是应绪,便都立即向应绪行了一礼。
应绪修长的右臂跟看着纤细却很壮实的腰之间夹着一顶威风凛凛的铁胄,两边额角垂下几缕黑发,其余均一丝不苟地梳了个高马尾,如瀑布般垂落下来,身上穿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冰冷铠甲,加上身后那张玄色披风,显得应绪更加阴郁孤傲,气质若天之神将,其眉宇藏破天地之势。
公孙昝行完礼,应绪冲他递了个眼神,公孙昝便立马带人走了。
见公孙昝走了过来,应绪便转身离开。
公孙昝走到半路回头看着马厩的小兵,向他示意了一眼白及,那小兵立马点头哈腰,示意自己知晓了。
白及虽然气不过,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只敢在公孙昝背后使个鬼脸。
公孙昝跟上应绪,应绪淡然问道:“你怎在此?”
公孙昝在应绪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变得油滑了许多,“这不是按您的意思给那小子一点教训嘛。”
应绪仔细想想,好像有这么回事,便没再说下去。
公孙昝:“不知应校尉找我何事?”
应绪:“安排你一点事,押送俘虏。”
公孙昝欣喜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