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在这栋教学楼的门口,当维克托走出那里的一瞬间,背后的教学楼猛地焕然一新,里面开始传出人声,有学生打闹、老师训斥的声音传出,还有足球打破玻璃的声音。
他惊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却只觉得这副热闹景象哪哪都不对,虚假到让人心寒,而他本身的力量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束缚,虽然不是打不破这种束缚,但强行去突破的话,好像会对身体形成巨大的压力。
一个无形的存在以此警告他——你强大到超出了这里的规则,所以为了公平,你必须戴上锁链。
这感觉很不好受,难怪勇利在长本事以后就更喜欢接中级场的活了。
他左右看了看,就见一个头顶粉毛、穿着粉红豹卫衣的绝世壮汉蹲角落里吃着薯片,他走过去伸出手。
“你好,我是麦克。”
委托人抬起头,在他指尖小心的握了握:“你好,我是平克。”
维克托数了数,这一场包括他自己在内,共有12个求生者,4女8男,其中2个新人,都是女孩,而职业大家都报了下,不是刺客就是骑士或者力士,毕竟牧师和灵媒两种职业要天赋,药师和机械师、狙|击手等职业要专业知识做辅助比较好,大多数人还是以近身职业为主。
接着没过一会儿,一个戴眼镜的教导主任时中年女人过来,带着一群人去住宿楼,那教导主任一边走,一边和他们说清楚了他们的身份——实习老师,先跟班听几天课,等6天后的校庆结束后,再开始在这里做老师上课。
显然,6天就是他们的死线,如果6天内还不能找到关键物离开这里的话,大概就真的要留在这里,当鬼老师了。
维克托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校车的痕迹,而线索却是【4.schoolbus】,看来找到校车的话,即使拿不到关键物或者找到出口,也一定能摸到重要线索。
他们这些实习教师住的宿舍都是两人一间,一个木制上下铺床,家具和装修都比较老旧,有小客厅和公共区域,求生者们正好分六间,但他们的住宿并没有分性别,而是根据谁和谁熟分的。
就像维克托没有避讳他和平克熟悉一样,其他人也没有避讳自己有相熟的求生者,这种行事风气和维克托初次进空间时又不一样,他第一次进空间时,装萌新和菜鸡才是主流,认识的也要当做初次见面。
他想,现在的求生者们似乎更加规范了一些,这样的话,存活率应该也高点?
维克托和平克那个床靠门,据平克说,他觉得这样要是有点啥危险,可以直接开门就跑,比较有安全感,维克托则无所谓。
唯一让他比较在意的,就是每个床角落都有一滩白色的盐粒一样的东西,问了别的寝室也都是这样。
在欧美和泥轰那边,盐都是驱魔的,几个求生者商量了一下,都说暂时不清理这些盐粒。
就在即将睡觉时,平克将一个小御守袋子交给维克托:“还给你。”
维克托怔了一下,手一摸,立刻意识到这里面是阿达婆吠陀金卡,他想了一下,收在怀里,对平克点了下头。
“今晚好好睡,有什么不对劲可以喊我。”
平克哦了一声,把自己埋被子里,真是难为这个两米壮汉做出这样少女的动作了,维克托能感觉出,平克现在应该挺怕的。
其实他也怕咳咳。
但到了夜晚出门更不安全,维克托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催眠,赶紧睡,明早起来去找线索,早点离开早点安全。
然而就在他睡了一半时,一阵噪杂声传入耳朵。
那是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哭喊尖叫声,接着是巨大的撞击声,爆|炸的轰隆声。
维克托几乎是立刻就被惊醒了,他闭着眼睛,手却不着痕迹的摸到腰间,握紧那把吉尔乌扎。
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应该就是校车的动静,然而一种紧迫感,以及心里的某根弦都在叫嚣,别睁开眼,千万别睁眼,阴冷的寒意缠上他的身体,又因为毕方的体质不畏寒,而被驱除出身体。
有人在疯狂的敲门,用英语大喊:“快开门!强尼疯了!他们都疯了!”
下铺传来动静,维克托猛地睁开眼,翻身看着下铺的平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的看着门。
屋外的喧嚣声越来越大,就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枪|响,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