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所说的奶奶是时樱的姨奶奶,周芳。
也是时樱爸爸的小姨。
书里书外,时樱的亲生爸爸是失踪人口,但周芳有几百字的存在感。
在书里,周芳生病之后,邻居也联系到时樱,时樱去找温水韵,温水韵要求她不再和周芳联系并且承诺拿钱给周芳治病,但时隔四个月,婚后的时樱再一次听到周芳的消息却是病逝,给她留了一些遗产。
温水韵确实施舍了周芳一笔钱,但周芳没要,自此后再没有理会她的死活。
现在的时樱从西门跑出来,立刻打车去火车站,抖着手在网上买了最近的高铁车票,憋着通红的眼睛,没有给温水韵打电话。
19岁之前的时樱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社交人际关系也很单薄,但周芳绝对是不可以被薄待的一个人,在温水韵抛夫弃女之后,周芳独自将周岁小女娃养到17岁,是多么善良的举动。
她也许没想过回报,但一定希望人生的终点,能看到时樱最后一眼。
她才是时樱唯一的亲人,她的去世才真正意味着时樱和死亡之间,再没有屏障。
从B市到J市有一个小时的高铁,高铁站对面就是汽车客运站,还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才能到小镇。
时樱赶到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半,医院的急诊,门诊,住院部全在一个五层小楼里,她到问询台登记之后,来到四楼的住院部。
不分科室的四人病房里,周芳已经睡着了,时樱屏住呼吸站了一会,又悄没声息地走出去,找到值班医生的办公室,询问之后,病床医生告诉她:
“病人已经是癌症中期,癌细胞还没有扩散,治愈率相对较高!“
时樱表示道理她都懂,最头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