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一头雾水。
要是以前她说不定抱头缩到桌肚底下,现在她只是扁了扁嘴,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哥,我好不容易军训回来,你怎么比我教官还严格呢?能不能吃饱了再训我?”
说着,把鸡蛋羹推到对面:
“这半个月你都瘦了,你又不是吃露水花瓣的小仙男,好好吃人间米饭不行吗?“
哄人哄的毫无技巧,但有人就吃她这一套,拿勺子吃了两勺蛋羹,还是忍不住说:
“包养什么的太三观不正,你跟着我怎么不学好?“
时樱刚刚拿起的大闸蟹掉了回去,哇的一声在心里哭出来:
你让我跟你学?学习怎么做一个反派吗?
生活如此美好,我为什么要干丧尽天良的事情?
哦,好久没烧香了,等有空去山上多烧一点,功德箱也多捐一点,为你积善行德。
蓝鹤川看她要哭出来的小表情,以为她是和螃蟹较劲,伸手拿了一只母蟹过来,一边拆一边说:
“尝尝那个芦笋烧肉。”
“对了,你和我订过婚,算半个婚姻,也是有续存期的……”
“那订婚订的又不算,你不情我不愿的。”
时樱咕咕嚷嚷地扒了一口饭,压根没注意对面山雨欲来的黑脸。
“反正和我想象的订婚不一样,有点失望。”
虽然说的很小声又不清楚,但蓝鹤川明白过来,微微皱眉。
那场做戏一般的订婚不是没有用心的地方,比如说她的裙子,比如说他的西装,但印象最深的是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不管怎样淡定的心在那一瞬都涌出难以自控的情绪。
要说不满意的地方,大概就是某人撩起裙子,露出长腿跳舞的样子,现在回想起来,不觉得可爱,反而觉得是明骚,挑逗。
被那么多人看到了,生气。
“不要提了,我也很失望。“
他语气不约地说着,见时樱又去拿螃蟹,把自己的碟子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