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你要污蔑卫纸月是你的事,可我与她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遇见说了几句话,何来亲热一说?”流景本不想反驳,可艳骨的不相信让他很受伤。
“你们明明...”狐禾见他反驳,不由得怒道。
“只是靠的近些,就是亲热了吗?”流景现下想来,当时卫纸月与自己靠的确实近了些,也很容易看错,狐禾对卫纸月与他都有心病在,想必是当时见着了,真以为他两有什么奸情,呸,该死的卫纸月,是故意的吗?想到这,流景看向艳骨,问道:“还是艳骨你也这么以为?”
艳骨想也没想,回道:“我只想知道你与卫纸月谈了什么”
“呵...我真是丧心病狂了,居然会以为你是相信我,卫纸月与她母亲藏在帝都,有个计划是关于莨栾与木溪,我只知道这些,你若是担心,就快去守着莨栾。”流景自嘲一笑,直起身子走下回廊,准备越过艳骨离去。
“流景...”路过艳骨时,艳骨忽然喊道。
流景的脚步停在艳骨身边,其实流景不想再说这些话,这会显得很矫情,可他这样一喊,流景什么都忍不住:“我去人间只是想看看莨栾,遇上卫纸月是意外,艳骨...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全,真的,你若真是不想我插手莨栾的事,你大可以直说,这样会让我知道自己,没这么蠢。”
艳骨的心猛地抽动了下,对于莨栾,除却好友之情,艳骨一直对他抱有愧疚,五百年前,若不是流景,莨栾也不会...所以这一世,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艳骨阻止不了流景知道这事,但是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以至于现在,艳骨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却在脑海徘徊。
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被卫纸月摆一道也就算了,被狐禾掐也算了,最可气是艳骨,居然不信,他是真的不信还是从一开始就...流景闭上眼,不敢深思这种结果,如果是真的,又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明明好不容易才...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还是想想晚上该去哪借宿好了?对,最近瞧着黑白无常不顺眼,干脆就去他那,搅搅他们的二人生活!
黑白无常的住宅,是个小院子,跟月华楼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但是里边景致却好,四合院子,建筑与人间无异,里边却是长满彼岸花,只剩一条小径连通院门。
流景敲门许久,出来开门的是范无救,范无救见了是流景,一脸惊讶:“此时此刻,你不在月华楼待着,来这作甚?”
流景挤了他走进去,直接往里边走:“借宿。”
身后是范无救关门的声音与他上扬的语调:“啥?”
而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白色颀长身影:“谁来了,无救?”说完这话他才抬起头,见是流景,同样有些愣,谢必安恢复人间时的模样,相貌俊秀,仪态非凡。
“我来借宿,别说话,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他的四合院子样样具备,要收留他过夜何止是容易。
谢必安听闻此言,干脆啥也不说,看向范无救,却见范无救同样耸耸肩,摊着双手,一副他也不知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流景进了屋内,才知道他们刚刚是在下棋,只是这棋下了一半,就被活生生打断了。
这对还真有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的勾魂也不嫌累,完了还来点小乐趣,流景也不去搅他的棋盘,自己在凳子坐下,自己倒茶喝。
范无救与谢必安并肩走了进来,见流景化宾为主,自己招待自己,也不同他客气了,又坐回了棋盘边,继续刚刚的对弈。
一桌之隔,他们兄弟倒是好,日子简单舒适,互相信任,彼此珍惜,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谢必安抽空回眸,看着手持杯子却神游天外的流景问道:“又跟大人闹了?”
什么叫做又?“如何又跟?他这表里不一的东西,亏得还是阎王。”
范无救听闻此言,肯定的点头:“还说没,瞧瞧你,都骂上了。”
转头瞪了眼他,流景恨恨道:“有又怎么了?有也不跟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是他的鬼。”
谢必安淡定的落下一子,道:“既然你懂,又为何来这?”
“若不是我无处可去,我会来这?”这没良心的家伙。
谢必安道:“是真无处可去,还是你把你自己逼得只剩这方寸之地?”
呵...他还真是该死的透彻,流景饮下一杯热茶,对这话不予理会。
谢必安干脆放下棋子,转过身,面对着流景又道:“我与无救是大人的手下这是没错,而若放在以前,我们兄弟也不会对你多加理会,只是这几年,你重生之后,性情大变,为地府尽心尽力,对我们兄弟也是道义,对大人...呵,正如我所说,你已经把自己逼得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