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眯眼思忖片刻,回头向邓艾使了个眼色,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向大厅走去。
插队这事谁遇上都不爽,不过却没人制止,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摆明了准备看好戏,里面那位爷可不好打交道。
艾尔比吓了一跳就要上前阻止,却被邓艾拉住。
邓艾朝他摇头道:“没事,要相信他。”
艾尔比半信半疑,却出奇的没有阻止。
曹晟来到门前靠墙站立,不让自己的身影出现在里面人的视线之中,同时侧耳细听,里面吵成一团,确切的说只有一个人在喷,声音大的将房顶都能掀塌,说出的话也很欠揍,翻来覆去就是货物数量不对,质量太次,最后更是将其上升到了亵神的高度,另一人一直赔笑说软话,听到亵神二字当场就给吓哭了。
剩下的曹晟懒得听,开始思忖怎么应对这个不用看就知道是人渣败类的白衣主教。
终于里面的商人出来,曹晟连做几个深呼吸,提着酒盒走了进去,踏进门槛连人都没看清就弯腰笑道:“伟大的,尊敬的,无所不能的查尔德主教大人,能得到您的接见实在太荣幸了。”
这才抬头打量过去,只见大厅尽头摆着一张破旧却擦拭的很干净的办公桌,桌前坐着一位三十来岁,身穿白袍的男子。
男子显然被曹晟搞懵了,盯着曹晟不说话,趁他愣神之际,曹晟果断上前将酒盒轻轻放到桌上,并推到他面前笑道:“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还请主教大人笑纳。”
查尔德这才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曹晟又低头看向酒盒,下意识的伸手打开,里面躺着两个精美的玻璃瓶。
查尔德眼睛亮了,拿起一瓶仔细观看,最后才抬头问道:“什么意思?”
这种酒他可不陌生,大魏那边送来的价格死贵,酒却是真好,冬天喝上一口,浑身那个舒坦劲就甭提了。
凉州的冬天特别冷,罗马人又御寒能力有限,喝上几口简直是享受。
曹晟勾起嘴角,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说道:“没别的意思,就是心疼主教您,您做为上帝最忠实的信徒,为教廷日理万机,任劳任怨,为我们这群迷茫的教徒指点迷津,无怨无悔,小的心疼您呐,您说您要累出个好歹,让我们这群虔诚的迷茫教徒可怎么办呢,这酒不是给您的,是给小人自己的,只有您保重好身体,我们这群迷茫教徒才可以继续聆听上帝的神音,接受上帝的教诲不是。”
查尔德:“……”我收你礼不是为我是为你,这特么什么神逻辑?
曹晟继续笑道:“主教您想,您是教廷的主教,上帝忠实的仆从,是不是比我们这群信徒更接近上帝?”
查尔德下意识的点头,这不废话吗。
曹晟又道:“那我们这群迷茫教徒想接近上帝是不是得通过您,上帝若有什么指示,是不是也得通过您传达给我们?”
查尔德继续点头。
曹晟挺起腰杆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的说道:“这不就结了,您若累倒了,我们跟上帝的联系不就断了吗,您说我说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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