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功夫捂在他怀里的秦蓉身上有了热度,他松了口气将她放在池边,起身的他看向池中,一个起跃又纵了下去。
水中的他如一尾灵鱼般机敏的在水下穿梭,没一会儿他找到了他的目标,就是先前咬了秦蓉的那尾毒蛇。
蛇在水中是最机警灵敏的,它感应到了危机首先向简墨发起了难,可惜它面对的人不是它能想像到的强大,没片刻发挥便被简墨绕于手上。
抓着它的七寸浮出了水面,他出手利索的将蛇的苦胆取了出来。
搂起了秦蓉,将苦胆握于手中对着她的小嘴挤出了几滴汁液,可是这小丫头牙关闭的太紧,上好的清毒良药被她浪费了不少。
这蛇不同与平常毒蛇,它的苦胆可以祛毒褪病,百年也难遇一次,不敢在浪费下去,简墨将它含在嘴里对着怀中人儿又是一波猛攻。
好不容易将汁液悉数给她渡了进去,简墨也是弄得一头大汗。
他搂紧了她,将衣服扯的紧些,气道:“小没良心的,救你多少次,我都记不清了,你可以伤我百次却不允许你不善待自己。”
他生气的胡言了一番,然而这一刻的他却最是柔软善良,只可惜他口中那没良心的却发起了烧来。
简墨抱着她找了一处靠山之地躺下,出去找了干净的水回来,一点一点的喂她,可这磨人的小东西仍和先前一样不开口,简墨大气的又如法炮制,眼看着天已暗下,此处再好对着生病之人来说也还是不舒服的。
他脱的自己只剩下里衣,早已被他催干的衣服一层一层全套在她的身上。
秦蓉的衣服也不知是被刮到水中还是哪去了,一时之间他也没功夫去找,现在让他离开蓉儿片刻也是不行的。
不知过了多会儿天已全暗,小风阵阵吹来,抵着她的额头拭探了一下温度稍稍退了一些,小丫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呓语着。
将头低了些,他只道秦蓉说着:“哥哥,不要走,我要带你回家。”
将眉头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满,怎么她还有一个哥哥吗?朝国上下除了一个小太子,还有男的吗。
他轻拍了小东西面颊一下:“生着病也不忘气我,快说那人是谁,你在喊谁人做哥哥?”
谁知怀中的人儿还真回答了他,只是她说的太断断续续的还真是理不清楚。
“我要认哥哥,不,你别死,我快忘记了。”
简墨气她不说清楚,要爱就爱,不爱他可以一个人去爱,总之有感情洁癖的他,只要心中认定了她,哪怕秦蓉转身于别人,也管不住简墨为她燃着的心。
此刻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什么都是力不从心。
可能是感应到了简墨的不高兴,秦蓉嘤嘤哭了起来,简墨大骇,手足无措的抱住了她轻哄着:“蓉儿乖,蓉儿不哭了,都怪简哥哥不好,是简哥哥欺负了你,你快醒来打我好不好,简哥哥错了,只要蓉儿快点好起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乖蓉儿,只要你平安喜乐,就是让我再次离开你,我也愿意。”
怀中的秦蓉好像是听进了他的话,前一刻还挺生些,后一刻又哭了起来,从没这般哄过女孩子的简墨当真是慌了手脚,何况还是他比命都宝贝的人儿。他一急便想到了先前与她合吹的曲子,也不管顶不顶用,轻拍着她便哼了起来。
再吹此曲已比先前熟练许多,也好听很多,一首轻柔绵蜜的曲子被他吹的好听极了,比白天秦蓉吹得还要好听几分。
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正是倾注了满腔的爱意才能将小曲吹得如此动人绵长。
这一夜终将是一个缠绵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