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再说一遍,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们没有恶意吗,放下武器,停车,举手下车,否则,我们默认你们是在宣战。”
印度官员吓得两股战战:“纳萨尔......是纳萨尔来报复了......”
丛林掩隐中,黑洞洞的枪口露了出来,包围他们的,果然是身穿迷彩服,全幅武装,戴着红星帽的纳萨尔游击队的大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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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拍了拍兔子,准备好随时开大洞,传送离开,因此,一行人相当镇静地下了车,按纳萨尔的要求举起了双手。
而纳萨尔的队伍里,也缓缓走出了为首的,须发皆白,看起来像是一位知识分子的纳萨尔高层领导人。
他笑了笑:“请各位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见见驱逐了文本世界的那几位中国政府的来客,没有别的意思。”
王勇看着团团包围他们,荷枪实弹的纳萨尔武装。尽管他们的领导人,看起来像是温文尔雅的知识分子,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
“我们只是奉令行事。”王勇道:“相信贵方也有渠道得知文本世界的相关消息。这关乎人类,不是印度一家之事。”
领导人道:“我们确实知道这件事。”
“甚至于,《白老虎》本来就是我们找到的。不过,《白老虎》虽然是我们找到的,但是新德里政府中途把它劫走了。”
王勇和褚星奇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顿了顿,这位领导人带着一点讥笑道:“甚至于,而作为‘融合点’的反抗意识的化身,也不是主动与我们融合的。新德里政府发现我们大为扩张,又手握文本,因此深为惊恐,当得知是‘白老虎’后,就派人半路劫走了我们运送往根据地的核心文本,并动用了掌握的‘资深者’,将其中的‘反抗意识’抽出。”
“随后,他们发现,‘反抗意识’,并不能为他们所控制,反而其途经之处,都产生了他们所不能掌握的变化......”
王勇不客气道:“但是,你们作为印度目前大部分乡村社会的实际控制者,已经知道了这种变化,却没有动手。”
老人道:“我们解放印度的斗争还在进行,没有功夫,也暂时没有必要管这件事。这种变化不是坏的变化。‘白虎’所经之地,民众的反抗意识增强,于我们解放印度的进程,没有妨碍。”
老人这句没有妨碍,是说得极委婉了,应当说,是大有裨益的。
“当然,我们一直在寻找被窃走的核心文本。只是没有想到,却被新德里政府送到中国去了。”
“那么,”王勇看着周围的大部队,缓缓道:“贵方现在的意思,是什么?”
纳萨尔的领导人道:“你们终究损毁了我们的珍贵物资。”
王勇道:“请贵方理解。”
“如果我们不理解呢?”
气氛一变,王勇的脸色也一变,他正待说话,那领导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老来俏地眨了眨眼:“不必紧张,不必紧张。开个玩笑。”
他笑道:“文本世界已经被驱逐,成了既定事实。我们无法追究,也无力追究。更不想与贵国政府结仇。”
“外界,经常有报导我们杀死警察、灭口地主一家的恶意新闻。”
“但是,你们中国的那位先生,也曾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我们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当手无寸铁的穷人,面对的是一群穷凶极恶,武装到牙齿,只要你稍有冒犯,就会闯进你家的门,将你全家十几口人,甚至全村几十口人,都杀得一干二净的地主武装。能怎么办呢?难道我们还要请他们吃饭,苦苦地哀求他们,放过我们穷人一码?”
“我们当中的不少人,也曾信过神佛,也曾拜过尊神,也曾妄想做顺民。”
“但是,终究,我们只能拿起枪。”
“特异的‘白老虎’,不是生下来就特殊,都是被苦难生活所逼迫出来的反抗的勇气。”
须发皆白的领导人在胸口点了一点:“你们就算驱逐了它,又怎么样呢?本来,它就在这里。它一直在这里。”
“越是有对抗生活的勇气,有改变环境、改变被时间刻在骨子里,磨去自己骨髓的勇气,才是一只真正的白老虎。”
“就算,我们一时战略撤退,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不会再次打回新德里,真正解放全印度。”
领导人道:“只是,我们有一件事,想请各位转告给贵国。”
王勇道:“请讲。”
“文本既然已经驱逐,别的事,就请贵国不要参与了。比如,我们与新德里政府之间的战争。”
王勇道:“这与我的任务无关。”
“我知道,只是烦请这位中国的特殊上校,转告你们国内,不要插手别的事情。”
王勇点点头:“话,我会带到。我们可以走了吗?”
这位年迈的领导人,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纳萨尔的部队齐刷刷地让开了一条路。
“等一等。”
一行人绷着一颗心,略带僵硬地在一众黑洞洞的枪口下转过身来。
“请留下你们手中的文本碎片。”老人道:“我们想把它埋在恒河岸边。”
陈薇接过张玉手中的文本碎片,交给了一位背枪的纳萨尔战士。
然后,纳萨尔们果然不再有别的举动,甚至给了地图,指了路,送了钥匙,目送着他们一路离去。
等汽车的尾气都看不到了,老人才回过头,看向刚刚从另一边出来的,藏了很久的一支队伍:
“中国同志,这些受雇于中国政府的特殊人员,在当地待的太久了,有可能发现了一些情况。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不妥吧?”
为首的头戴红星帽,又黑又瘦的中年人说:“没关系,印度同志,你们先顾着国内吧。先把被印度政府包剿的队伍战略转移,安全渡河。然后巩固几个新打下来的据点,以谋解放全印度,才是正事。”
“移风易俗,本非一朝之功。白老虎虽然离开了,但是它留下了一个好处。”
中年人道:“在文本世界的内核层里,被处决的农村的地主、恶霸,不会复活。”
他意味深长的说:“这些乡村,本来不是我们的区域,但因当地地主被处决审判了,现在正处于权力真空期。可以一边撤退,一边先洒下火种。”
老人颔首:“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经过此前在文本世界里的实践,我们的人员对这些地区也摸底摸得差不多了。可以考虑一下发展这些地区了。”
一旁的一位纳萨尔将领道:“主席,如果沿途的民众,要跟着我们一起转移回根据地呢?”
“那就一起走吧。”老人说:“白虎尚知民众之心,难道我们要抛弃愿意跟随我们的乡亲吗?”
“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我们决不放弃。”
终于彻底离开印度境内,那印度官员灰溜溜地赶紧溜回去了。车子往国内开去时,由方向感最好的陶术负责开车。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褚星奇坐在副驾驶,摸着下巴,扭过头去:“王队,听他们的口气,也就是说,印度的政变,就算没有文本的帮忙,也顶多延迟个十几年?”
“这有什么奇怪的?纳萨尔本来就是印度境内最大的武装势力,占据了近三分之一的印度国土。”
一向关心时事的陶术,一边开车,一边说:“前段时间,打打停停,进进退退的纳萨尔势力,好像忽然改了不少策略,改得非常高明,地方上控制区控制得更加好,底盘又扩大了不少。只是,他们的势力以不正常的速度飞涨,乃至于直接打到新德里,是因为文本世界的帮助。”
王勇道:“星奇,你在怀疑什么?”
褚星奇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村,文本世界里,带着我国方言口音的纳萨尔战士,还有筷子,还有那制式的建筑,很像我国早年的风格啊......”
“《白老虎》是印度的小说,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这些东西呢?”
“唉,对了,我还看到,之前,好家伙,有一部分纳萨尔兵,手里拿的枪是我国从前著名的某种样式......”
王勇道:“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国一向不干涉别国内政。但某些武器,我们是出售给印度的。纳萨尔可能是从印度警方手里缴的。”
“但是,王队,”陶术说:“我也和褚哥有差不多的感觉。从之前俄罗斯回来开始,我就觉得,哪里脱离了轨道。”
“我和陈薇,从俄罗斯回东北,看到了一些事情。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我总是心里不安稳。”
“是你托我转叫郝主任查东北文本波动的那次?”
“是。”
王勇沉思片刻,道:“回国之后,我们可以让主任再主持一次全国性的排查检测。”
但是,他们的车,还没进国境,就收到了一条爆炸性地,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轰动全世界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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