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我比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景桓气囔道,她真的想的太简单了,或者她可以不怕瘟疫肆虐,可是因为洪灾,如今到处都是流民,流寇,太不安全了,还有她的身体,她这么瘦弱,如何受得住着一路的艰辛。
“可我是医者。”陈果儿不高兴听到这话:“就扶桑原本就是身为医者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大夫,御医院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御医,要你一个女子去以身涉险?我不管,反正我不答应你去,别的都好商量,只此一件,绝对不行。”景桓的态度很坚决。
一旦放她离开,除非能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他会牵肠挂肚,再无有心安的一刻。
陈果儿瞧他一脸浓的化不开的阴郁,却是噗嗤笑了出来。
景桓气鼓鼓地瞪她:“你还笑?”
“景桓,你这样像个孩子。”她揶揄道。
景桓眉梢一挑,更加郁闷了,她是在说他跟个孩子似的耍赖吗?
她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笑微微地说:“先吃饭吧!”
“你答应了我不去,我就吃饭。”景桓赌着气说,既然说他像孩子,那他就赖一回,只要她不去涉险,他没办法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一生,他想要的不多,权利名位都不在乎,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
“爱吃不吃,不吃我吃,我可是饿扁了。”陈果儿端走给他装的鱼汤,自己喝了起来。
“喂!这是我的。”景桓叫嚣道。
“自己动手。”陈果儿不理会他的胡搅蛮缠,没好声气道,难道他没看到奏折上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吗?已经死了几千人了,而且疫情还在扩散,不知道还死多少人。
看她无动于衷,自顾吃喝,景桓第一次动了真气,他知道他劝不住她了,他也知道她这么做是职责所在,是对的,但他就是想要自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