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可真忙啊!二叔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啊!”景承恩进门朗声笑道。
景桓起身一礼,请二叔落座:“华家老爷子去了,下了值便先赶去吊唁,这不,才回来。”
“是吗?那我明儿个也得去上柱香才行。”景承恩吃惊道。
紫鸢奉了茶来,景桓一边撩着茶盖,慢悠悠地问道:“二叔在礼部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礼部的差事不多,挺悠闲的,比起在荆州舒坦多了。”景承恩道。
“习惯就好,我听说二叔想去工部,还以为二叔不喜欢这差事,京里的空缺不多,这礼部郎中一职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要,侄儿可是费了不少劲才给二叔谋到这个职位,毕竟皇后娘娘不在了,有些事办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景桓淡淡道。
景承恩忙道:“哪有的事,我在礼部做的好好的。”
景桓似笑非笑:“是吗?昨儿个二婶还埋怨我坏了二叔的前程。”
“哎,妇道人家没见识,侄儿莫理她就是。”景承恩摇头道。
景桓心知肚明,礼部礼制司郎中是个闲差,没多大油水,不像工部,掌管着诸多工程,随便哪里抠一点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二叔在荆州捞惯了油水,就想往那好处多的地方钻,这几个月没少上串下跳,不过,既然二叔否认了,就说明他还是知时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