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恒收了信,叹道:“郭检,我现在已经不是侯爷了,闲散之人一个。”
康平侯辞官让出爵位一事,郭检早有耳闻,可他以为侯爷这次就是为北方的事情来的,难道他猜错了?
“不过,这事既然让我遇上了,我会想办法把信送出去。郭检,你现在何处藏身?”
“末将在城中还是有几个生死之交,这几日全赖他们掩护,东躲西藏,逃过了一轮又一轮搜捕。”
默了默,郭检又道:“这封信交到侯爷手里,末将就安心了。”
穆恒明白郭检所想,最要紧的东西交到了可信之人手里,生死便可置之度外。
多好的将士啊!一腔孤勇,忠肝义胆。
他不能让郭检折在这。
“郭检,你在这稍等,我叫大夫给你治伤。”
“侯爷,不用了。”郭检急道,半夜里叫大夫,太不安全了。
穆恒笑笑:“我要请的大夫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这次我是陪她来济州,她也是陈氏阿胶的大东家。”
郭检张口结舌:“如……如何敢劳动……嫂子。”
这声嫂子听的顺耳,郭检就是会说话,比高朗和仲达那两小子机灵多了,那两小子到现在还姑娘姑娘的叫,蠢笨的无药可救。
陈果儿听到穆恒叫门,醒过来,紫鸢已经穿上衣裳去开门。
“公子……”
“我也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肚子疼的厉害,果儿你快给我看看。”穆恒又压低了声音道:“让姑娘带上金疮药。”
陈果儿一听要金疮药,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