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宇从兵部回来,一问,陈果儿一如往常在小厨房里制药。萧清宇挑了挑眉,莫名的有些郁闷。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在哪都能处的这么安然呢?
那天被他带回来质问后,她就留在了里,没见过她哭闹,甚至连一丝委屈都不曾表露,一副坦然自若,理所当然。跟他要了许多药材,制药的工具,天天耗在她的制药房。
他有时候过去看她,想跟她说说话,她就当他是空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萧清宇第一次对一个人束手无策,只源于他的不忍和不舍。他连追查平南王的死因的勇气都没有,怕真的会查到她身上。
阿术说他都变的不像他了。
是啊,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从来都是杀伐果断,心硬如铁的人,只因她的出现,心里便多了一分柔软。
他也曾问过自己,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情这一字,最是叫人捉摸不透,难以用常理来解释。
“去告诉陈姑娘,让她准备一下,明日要离开这里。”萧清宇吩咐下去,便回房去沐浴。
等萧清宇沐浴更衣出来,下人来报,陈姑娘求见。
定是来询问离开去哪儿的吧!
果然,陈果儿见面就问:“明天要去哪儿?”
“随军,我给你安排了军医的职位。”萧清宇简单扼要。
陈果儿怔了怔:“你要带兵攻打大周?”
她这些日子被困在这里,外面什么情形一概不知,萧清宇什么都不跟她说,府里的人得了他的吩咐,对她三缄其口。
萧清宇静静地望着她,神色冷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