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所有宫人离开浴房的瞬间,他就撑不住了,倚靠在墙上,一手掩住眼眸。
乏累。
他倒是宁愿她不碰他,这样,以陛下的作风,多半也不会碰那君博宁,可现在,就不好说了。
单单是那日他看到她与那君博宁凑近了说话,姿态亲昵的样子,他就嫉恨得发疯,一连耍了多日的脾气。
那日看到那般场景时,他甚至想冲上去给那君博宁一掌,让他离陛下远些。
更是什么有违皇子气度的恶言,也能在心里想了千百遍。
仿佛心中住了一头野兽,正拼命挣脱束缚它的牢笼,吞噬着他的理智,诱他去往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只要一想到她会和那君博宁更亲近,她甚至可能看重君博宁更甚过他,他就不想维持这理智。
毕竟,君博宁的性子可要比他这自持清贵的无趣之人讨喜的多,手段也要高的多。
真要争起来,他怕是争不过他。
除非……
不,不行,他怎么能这样?
他竟然想着算计那人,甚至想让他万劫不复。
他何时变得这般恶毒了?
半晌,他理了理思绪,径直去沐浴。
他没资格拒绝她。
***好。
正好临近年关,岑月吟无需早朝,便也难得睡个懒觉。
由于没人敢来打扰,待到两人醒来时,已是正午时分了。
“阿鸿,给朕更衣。”
餍足过后,岑月吟神色慵懒,心情好了后,连带着前几日的不愉也忘了个干净,称呼也从“暮君”变回了“阿鸿”。
“是。”
翩如鸿径直走向衣架,取下衣物,而后乖顺的给岑月吟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