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滟苦笑一下,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本就沉下去几日的心更添一分烦闷。
钱元淑与她相交甚好,自然清楚好友的事,见状只轻轻一叹,也不再跟她玩笑。
拓跋弘最是跳脱,倒着走路和岑锦兮几人说笑,也就注意到董滟二人神情有异,便也询问出声。
“你们俩怎么了,也不说话?有心事?”
岑锦兮跟着站住脚步回头望向二人,“董滟,你这几日不眠不休的批阅武举试卷,就差宿在兵部了。到底怎么了?”
虽然因着她的缘故,兵部官员都是早出晚归的忙碌,但也不像董滟这般每日忙到子时之后。
她和董滟虽只是泛泛之交,但既然看到了,多关心几句也应该。
“有劳各位担心,其实也没什么,家事罢了。”
董滟也不知道这事该如何说,只说是家事。
岑锦兮脑中灵光一现,直接开口问道,“是和君智杰闹矛盾了?因为君文殊?”
自从君智杰用玉佩之事算计她失败后,皇姐便将他许给了倾慕他良久的康郡王之女董滟,倒是好不容易消停了。
康郡王与皇姐沾亲带故的,也算是皇亲国戚,有康郡王一家力保,他又是个不通半分武艺的男子,这才能免获杀头之罪。
说起来,君家九族,也只活了一个君智杰,就连费尽心思送进宫,曾经能和暮君殿下翩如鸿平起平坐的君博宁,也被皇姐毫不留情的赐了一杯鸩酒。
曾经权势滔天的君家,只一夜间便尽数覆灭,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董滟听了,只摇摇头,面上仍是愁云惨淡一片,眼尾眉梢也尽是失意。
“不是因为君文殊,相反的,我们康郡王府保下他,他倒是难得对我有几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