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七姑婆说话了:“富贵,你当我死了?”
程老头的名字是富贵。
听得七姑婆叫自己,程老头哆嗦了一下,想起了被七姑婆关禁闭的惨痛教训。
他不想被关禁闭,也不想让程多才丢了名声,恳求七姑婆:
“七姐,你饶了多才吧!
“他念书念了那么久,只差考中院试就是秀才了!
“在这个关头,你让他丢了名声,他岂不是白努力了那么久?
“七姐,你不同情他,也得想想宗族!
“要是外人知道多才不好,别人肯定会想,我们宗族也不是什么好人,孩子们的嫁娶可怎么办?”
仿佛七姑婆不同意周氏给程多才背黑锅,程氏宗族的名声就会变成臭水沟那样烂。
然而七姑婆的回应是一声冷笑:
“富贵,你忘了么?
“程氏宗族已经分成两支了。
“程多才的名声臭了烂了,是你这支的事情,与我这支无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程老头猛地拍大腿,跳起来:“对啊!你程七娘管不着我们!我们和你不是同一支!”
他抖起来了,七姐都不叫了,直呼七姑婆的大名,可谓嚣张。
程多才松了口气。
七姑婆管不着他家的公道,管不着最好!
程多才指着周氏说:“都是你唆使我!你虚荣!你贪财!我娶了你这个媳妇,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夫妻俩继续掐,七姑婆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