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宸勋直接开车去了帝城郊外,这里有一处私人机场,专供富豪的私人飞机使用。
跑道上,停着一架小型私人飞机,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在旋梯下,正是印管家,他身边跟着三名护卫。
璃云c璃枭和璃鸢。
单宸勋将车直接开到跑道上,停在飞机前。
“少爷,苏小姐。”印管家朝他们打招呼,他偷偷打量他们的脸色。
发觉苏槿一丝笑容都没有,两人之间就像陌生人,吓得不敢再作声了。
旋梯前,两名男护卫退后一步,等苏槿走过去才跟上。
上了飞机,差不多快天亮了,天际泛起鱼肚白。
飞机上安装了黑色厚实的窗帘,拉起来后不透一丝光线。
机舱内,不是寻常所见的一排排的座位,而是布置成了客厅。
靠机窗的地方是一张按摩椅似的座椅,座椅旁是茶几。
机舱内有酒柜c两张沙发c冰箱,窗帘拉着,会以为是一间卧室。
机上没有空姐,由女护卫负责,印管家安排好一切,之后下了飞机。
约莫十五分钟后,飞机起飞,往西南方向而去。
飞机的目的地是瑞士,大约十来个小时的路程。
印管家算好了时间,把时差计算在内,抵达瑞士的时候,差不多是深夜。
十来个小时的旅程,不算短,加之苏槿一句话不说,她侧身躺在按摩椅上,整个机舱氛围沉闷。
三名护卫退出机舱,不敢多待一刻。
单宸勋拿着案件资料,看了一个小时,期间抬眼看了女人几次。
苏槿背对他,呼吸轻浅,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两天不理他,男人已经忍不住了,他放下资料,起身走过去。
“我们谈谈。”他俯身,双臂撑在扶手上。
苏槿闭着眼,一声不吭。
男人俯低身子,看见她睫毛微动,捉住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醒着,不论你怎么想的,我们必须谈一谈。”
女人不动,等了片刻,她睁开眼,坐起身来,“单宸勋,我不是生你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他退开半步。
“如果资料中的事是真的,不需要解决吗?”她起身,面朝他。
“如果是真的,你想怎么解决?”他表情凝重。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迁怒其他人,但是”她正视他,“我不会与仇人成为一家人。”
单宸勋俊脸沉下,知道她的性格,他也没多说,盯了她良久。
两人对视着,在彼此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继续休息。”他说了一句,转身走出机舱。
苏槿拿出那枚钮扣,钮扣是之前从单宸勋那里要回来的。
她轻轻抚摸着,眼里有厚重的阴霾色。
她就这么坐着,如石雕,一动不动
十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瑞士苏黎世市郊的某个私人停机场。
以前这里是军用机场,所以周边空旷c隐蔽。
苏黎世是瑞士排在前三位的城市,全年气候相对帝城要冷。
十月底的气温已经在十度以下,夜晚更是在零度左右。
印管家早有准备,配了几件保暖的衣服。
苏槿穿上一件白色中长款羽绒服,单宸勋则是黑色长大衣。
苏槿是耐寒体质,长年后第一次穿羽绒服,纵然如此,一离开温暖的机舱,仍然打了个寒颤。
单宸勋握住她的手,苏槿想动,男人收紧掌心,紧紧抓着,不让她抽回。
她看了看他,没再挣扎,任由她牵着下了飞机。
机场有三辆车在等着,他们上了中间的车,之后车队驶出机场。
车上的司机是当地人,四十多岁,全程不说话,专注地开车。
四十分钟后,车队进入一个庄园。
欧洲的庄园气势恢宏,风景迷人,随便一张照片都是油画。
路灯照射下,一条柏油路仿佛蔓延至天际,
道路两旁是绿色草坪,高尔夫级别的草地,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上面坠着露珠。
灯光下,如水晶闪耀。
道路尽头,是一座古堡,哥特式的风格,是中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
庄严c雄伟c壮观,古堡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依旧挺立在大地上,每一根柱子都是精雕细琢,叫人惊叹。
古堡前,立着一排身穿制服的佣人,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管家。
应该是印管家打过招呼,所以来迎接的清一色是女佣,佣人中一半是帝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