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目光涣散,深陷在回忆中,“他那么可爱,如果还活着,一定很帅气,有许多女孩子追求,可惜,他才五岁,生命就凋谢了”
她的嗓音有点哑,男人轻拍她肩膀。
苏槿回神,坐直身体说,“说实话,关于其他家人的记忆很少,尤其是母亲,似乎没什么印象,甚至是空白的”
每每想起,她都很难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与母亲关系不好,才对她没有印象。
“那在你印象中,与你家走得近的人呢?有记忆吗?”
苏槿努力回忆,然后摇头,“我父亲挺顾家的,他从来不在家谈公事,也不会生意上的人到家里来”
她突然停住,目光微微睁大。
“想到了什么?”
“印象中,我父亲只请过一对夫妻到家里来,他们好像是父亲生意上的伙伴。”她想起一件事,“七八岁的时候,弟弟生日,父亲请了两个朋友,说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他们是唯一被邀请的外人。”
父亲公私分明,从来不会借家里的事举办宴会,所以苏家一直幸福美满,充满温情。
即便请了两个外人,也都是在谈家事,如今想想,那对夫妻与父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超出了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对夫妻叫什么?还记得吗?”单宸勋侧着身,表情凝重,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让我想想”她努力回忆,用力一想,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用手指压着太阳穴,想了片刻,“好像是叫冯叔”
“姓冯?”
“应该是”她不太记得了,当初年纪小也不太在意。
“另一个女人呢?”单宸勋问。
“不记得。”苏槿皱着眉,“当时父亲让我喊她“姨”,叫什么不知道。”
“后来见过他们吗?”
“没有再见过。”
“苏家出事后,他们也没出现?”
“嗯。”记忆中,那对夫妻的相貌已经模糊,只记得他们穿着白色衣服,脸毫无印象。
单宸勋拍拍她的肩,发现她脸色发白,没再多问
上午九点钟,苏槿准时睡觉,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想要改变也很难。
单宸勋陪她睡了一会儿,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他起身,立刻去开门。
“单少,西部有消息。”璃云小声道。
单宸勋走出去,轻轻关上门,“什么事?”
“收到线报,霍帮某个仓库被警方围剿,缴了十几吨的货,前警员薛铃音失踪。”璃云报告。
“失踪?”单宸勋面色微冷,“怎么会失踪?”
“具体情况不明。”璃云收到命令,留意西部霍帮。
因为知道薛铃音是单少以前的手下,他特意留意她的动向,一出了事立刻来禀报。
“赶紧找人去查。”单宸勋吩咐。
“是。”璃云没走,表情有点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单宸勋知道他有疑惑。
“单少,你是担心曾经的属下才留意西部霍帮?还是有其他原因?”
“少说话多做事。”单宸勋沉声道,随即回了房间。
苏槿已经醒了,她睡得不安稳,梦见了那对夫妇,依旧穿着白色衣服,看不清脸。
他们冲着她笑,四周充满诡异的气氛,她便吓醒了。
她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身上一阵阵发寒。
“有事吗?”她似乎听到他与璃云的交谈声。
“没事,怎么醒了?”见她脸色不好,他走近,瞧见女人额头c脖颈有一层汗。
“现在几点了?”她坐起来。
男人看了下手表,“十一点半,饿了吗?给你去弄一份午餐?”
“不用。”她双腿盘坐,想着梦里的场景,头微微抽痛,“白色衣服夫妻都喜欢穿白色”
“什么?”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男人摸摸她的头,“没事吧?”
“我做梦了,梦见那对夫妻”她抬眼,眉心紧锁,“他们喜欢穿白衣服。”
“有什么特征?”
“男人白色西装,一套的,女人也是白色女士西装套裙,非
常正式,虽然不记得他们的脸,但感觉很有气质,像是公众人物。”苏槿努力回忆,但越想越头痛。
但她没有停止,她知道自己的记忆有多关键,到了这一刻,不论多难受都要想。
她抱住头,专注精神,闭上眼拼命想看清那对夫妻的脸。
然而,太难了,他们的五官一片模糊。
头疼剧烈,浑身被冷汗浸湿,她的肩膀颤抖得厉害。
“别勉强自己,别想了。”他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