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雯的办公室里，季初洛倒是不见外，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
她的正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流如川。
季初洛勾了勾嘴角，要不是因为唐子俞，恐怕穷极一生她季雯也不可能坐在这个办公室里。
当年季雯被带到季家的时候小小弱弱的一个，见谁都怯生生的，好一副柔弱无助的小可怜样子。
她见她可怜，时常带着她玩，但人的外表总是能够很轻易的遮盖住肮脏的内里。
从季雯来到家里之后，家里的一些珍贵古董，姐姐妹妹的贵重首饰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消失，那时候，还不怎么会有人把矛头对准季雯。
可季雯多号入座向来都是第一名，还没有人指责她呢，她先跪出来哭的快要断气，声嘶力竭控诉自己从前虽然穷，可却没有这些小心思。
这样一幅可怜见的模样，丢东西的人就算想要追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说出来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孩子。
季初洛也丢了不少小首饰，但那时候季雯总是表现的比她还要着急，渐渐的，也便不怀疑她了。
直到后来，偶然一次她在季雯的房间里发现了那些被偷走的东西，可季雯跪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又将自己没有回到季家之前的困苦生活给她重复了一遍。
年少的季初洛便选择了相信。
后来才知道，柔弱不过是她的伪装面具。
在学校她被人背后指点说男女关系乱，是季雯先说出去的，在家里，被爷爷失望的眼神看了一次又一次，也是她做的。
季初洛自认问心无愧，可季雯却不肯放过她。
父辈的事情不管怎么算都算不到她的头上，可这一次，季初洛拆弹付出生命的代价。
季雯被季初洛的眼神看的有些毛毛的。
她的眼里不仅仅是恨意，还有很多就连她都看不懂的东西。
“你之前设计的凤舞系列市场反应很好，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了。”
季雯看了眼桌上的资料，开口问道。
实际她的桌子上并没有什么公司资料，有的只是各大奢侈品公司发来的新品资料。
季雯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没有半点心虚，甚至还稍微收拾了一下，显的自己更加干练。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翻动那些纸张的时候，一个大大的古驰logo出现在季初洛的面前。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半点长进，季初洛心力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怪不得金粉世家这几年每况愈下，在这两个草包的手里，没有倒闭都算是金粉世家命大。
“小天鹅系列反响不好吗？”季初洛挑眉反问道。
这一问把季雯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