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皱起眉头来，他不想做出选择，“妈妈，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吗。”
他的话一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夜白，只见他快速走到小白面前，垂眸看向他，沉声道，“小白，这是大人的事情，我先带你回房间睡一觉，等你醒了就送你回家。”
说完，慕夜白弯腰就要把小白抱起来，可刚碰到小白的衣角，就被季初洛的动作打断，季初洛拂掉慕夜白的手，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
“小白不小了，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怎么，慕总是觉得小白不会选择你们，于是就要选择这样的下作手段吗！”
现在的季初洛就像是一只浑身尖刺都竖起来的刺猬，只要稍微靠近便会被刺的遍体鳞伤。
但慕夜白可以理解。
她失去了所有，身边只有小白，用了五年的时间才让那一身的伤口痊愈的差不多了，现在有人要把小白从她的身边抢走，她怎么能不疯狂。
按照她的脾气，现在没有冲上来打他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你冷静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慕夜白皱眉温声说道。
季初洛对他的信任已经降到了谷点，哪里肯信她的话。
这里是慕家，要是她想带着小白强行离开的话估计连大门都出不去，难道今天就要被他们欺负，让小白留在这里吗。
五年前的屈辱再次涌上心头，这一次还掺杂了一些季初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向慕夜白的眼神也愈来愈哀怨。
慕夜白哪里受得了她这幅模样，当即转身看着林凤娇冷声道，“奶奶，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这件事不急于这一时，我先带他们回去，以后有时间的话，会让洛洛带着小白来看望您的。”
林凤娇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孙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当众顶撞自己，跟自己针锋相对，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老管家连忙上前，把人扶着去红木沙发上坐下，等到顺过这口气来，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了。”林凤娇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老管家宽慰的话也完全不起作用。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要是再逼迫下去的话，只怕他就要恨我了。”
林凤娇思忖良久，叹了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说道。
她住的房子是大，可也空的很，说话都能听得到回声儿，刚才小白在这里的时候，算是难得的给大宅子多了点人气儿的时候。
“夫人您放心，小少爷会想明白的。”老管家笑着给她递了块温水浸过的帕子。
一路上，慕夜白开的车飞快，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看那力气好像恨不得把方向盘连根拔起来一般，眉宇间也还是掩盖不住的烦躁。
季初洛带着小白坐在后座，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一幅恹恹的样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的慕夜白更是难受。
就算这件事他没有亲自参与进去，奶奶做的那些事也让他心里多了不少的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