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蚃终于高兴了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围绕着慕夜白转圈圈，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的，似乎非常喜欢这个朋友似的。
让慕夜白也有些手足无措。
当然，最不能接受的还是顾元白，他一脸醋意的跟在程蚃的身后，时不时的目光就在慕夜白的身上转一圈，然后脸色铁青地说：“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他对你这么喜欢！”
慕夜白的目光暗了一下，他侧头看着顾元白和程蚃，追忆过往一般地说：“也许是因为我是真的对他很好。”
顾元白一把将程蚃给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眼睛里带着明显的醋意看着程蚃，不太满意地说：“你们都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了？竟然还惦记着他，我照顾你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对我特殊一点？”
虽然是这样抱怨着，但是顾元白却没有再阻止程蚃了。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程蚃露出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来。
当年他和慕夜白的关系究竟有多好，才会让现在的他依旧惦记着慕夜白？
虽说心中难过，但到底还是顺顺利利地跟着一起去做了检查。
检查无非就是那几项，当年程蚃被灌了药水，损害了智力。虽然顾元白救治的及时，但也只能如此。去国外治疗的可能性会更高一点，但这两年为了不保证暴露程蚃的踪迹，顾元白没敢带着他前去。
在医院的检查很快就做完了，结果不尽如人意。
程蚃的智力似乎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医院这边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希望。
得到这个结果，其实是在意料之中的，可众人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毕竟虽然程蚃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还想再贪图点什么，就有点困难了。
结果如此不尽如人意，等众人都出来之后，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还是段佺打破了尴尬：“怎么办？各位？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我是真的没有了。”顾元白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接受失望，反正也没有什么难受的，这些年照顾程蚃，早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他这些年，看似是在躲着所有人，但也在私下偷偷地给程蚃治疗，只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如此，早已经学会了用平常心去接受了。
慕夜白的神色并没有那么难看，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能放弃。”
他的脑海里搜索着办法。
去国外呢？
情况会不会好一点？
谁都没有办法打包票，但似乎这是唯一的办法与出路了。
几人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顾元白的住所，在这里，他们第一次坐下来，认真地谈一谈。
段佺一直以来，对他们几人的态度就是有利可图才相帮，但无论怎么说，他到底还是更在乎慕氏的。于他而言，慕氏是爷爷留给他的东西，盯着慕氏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也是爷爷当年留给他的愿望。
顾元白则简单的多，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只想照顾好程蚃。
“明天出国，我会让刘浩定好机票。”慕夜白早已下定决心，全心全意地照顾程蚃，只为了能够让他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