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与小瑾一同追查司徒宥去了，南宫越便在街边随意雇了个人将马车赶回客栈，自己则与凤羽徒步而回。
要说这榆城夜里的街头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这个时辰街头人不多，街边的商铺正陆陆续续准备打烊了，凤羽与南宫越边走边欣赏着一路的街景。
静默了好一阵，凤羽想起适才南宫越见到司徒宥的人皮面具时那般镇定自若的模样，她于是道：“南宫越，你是不是早知那司徒宥便是采花大盗？”
闻言，南宫越便似轻哼了一声，他瞧着远处无尽的黑夜道：“夫人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倒是愈发炉火纯青了。”
南宫越意指适才凤羽心虚之时可是一口一个“夫君”的，这会儿似乎过了性，那尾巴便是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凤羽心知南宫越深意，却是不在意地努了努嘴。
南宫越便是在石桥中央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眸光幽幽瞧着凤羽。
瞧了一会儿，只见他薄唇轻启，他轻唤她：“小羽。”
桥下的水面上微波荡漾，一轮弯月清晰地倒映在水中，夜风拂过，那月儿便是在水面上晃晃悠悠。
一直以来南宫越便只唤她“夫人”，如今这一声“小羽”竟似轻轻敲打起她的心扉，凤羽心中一动，又是听南宫越道：“不想与你闹了，往后我也唤你小羽可好？”
小羽，小羽……
一如梅林中那云淡风轻的少年，温柔，唤她。
凤羽晶亮亮的眸子瞧着眼前与那少年有几分相似的俊眼。
两相重叠，月光下，眼前人的模样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