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捧着果子,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了净兄台的功夫真厉害。”
了净处之泰然,语气平缓:“略懂皮毛。”
余夏啃了口手中一堆的果子压压惊:
“了净兄台,你还挺牛的啊,还收徒弟不”
了净白皙好看的五官露出疑惑:“鱼虾小弟,牛为何物?”
余夏挠挠发臭的鸡窝头,讪讪笑道:“就是厉害的意思。”
“叮,兄弟好感度+1”
原来这闷骚男主喜欢听好话!!
鸡窝头散发出的馊味阵阵飘向余夏的鼻腔,余夏满脸厌恶,臭哄哄的手掌抹了把身上的灰袍。
随即,一拍脑门:
“了净兄知道附近哪里有水源?”
了净把余夏的动作收进眼底,淡笑道:
“深处有一池净水,小僧携鱼小弟去罢。”
余夏猛地点头,脸上的笑容收不住。
了净上前,从衣襟中拿出余夏手中相同的果子喂给橐驼。
橐驼那张嘴慢慢的嚼了嚼,那颗小脑袋依附的蹭蹭了净皙白的手心。
余夏嘴角抽了抽,她跟这橐驼的待遇还真不错。
了净把绑在枝上的绳子解开,慢悠悠地往前处走去。
随着深入林中,草木的清新味愈发清晰,不再是满鼻的黄沙味。
余夏迫不及待地吸了好几口。
了净所说的一池水还真是一池水,一池干净的水,干净到余夏不忍进去摧毁。
那水清澈见底,余夏一瘸一拐地下去,用手探了探,那黑不见底的脸庞也在水中倒影里伸着脖子。
“妈呀——这谁!”
余夏吓了一跳,连连往后倒。
了净掀起眼帘,平淡道:“自然是鱼虾小弟。”
余夏摸着心脏:“我知道,但还是被我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鱼虾小弟不必忧心,一切不过过眼云烟。”
余夏后退一步,摇摇头,对了净道:“了净兄,我看还是不洗了,一池干净的水被我糟蹋可惜,在这沙漠中的水实属不易。”
了净脸庞始终如一,听到这话,此时露出欣慰淡笑:
“鱼虾施主是心善之人,我佛会保佑施主的。”
余夏挠挠脸,还不好意思上了,她没被人夸过,这感觉还不赖。
余夏说完蹲下身,用双手酌些洗了把脸,污泥浊水洒在地里一下子被吸收掉。
这脸还别说,污垢深深的黏在脸颊上,余夏洗了好几次,才从水中看见斑点白白的脸皮。
最后抹了一把,总算从倒影中看见张人脸,那模样跟余夏现代的脸一模一样,熟悉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小小的鼻子,余夏大吃一惊。
不同的年代,为什么会有张和她极其相同的脸,莫非这是她的前生不成?
不过前生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本虐文男频书而已...
好在这模样还稚嫩非常,看不出男女,看起来大概是她十几岁的模样,她在现代那时,就是这幅模样打了不少架,把周遭一片的同龄小伙揍了个遍。
洗了把脸,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全身心臭轰的味道都觉得不大难闻了。
余夏回身时,了净盘腿坐在树枝下,手中挂着舍利子,他闭着眼睛,身上像是镀上一层光,恬淡寡欲。
那头橐驼吧唧吧唧的吃着周围的草,余夏不知道这头什劳子可不可以吃草,她只知道马跟牛才吃草。
余夏走过去,捋了捋这头橐驼的脑袋,不知从哪摸出个果子,在它跟前引诱。
小脑袋伸过来时,余夏嘿嘿直笑,把果子挪远了些,:“来啊笨驼。”
橐驼像是知道余夏的恶作剧般,把头缩了回去,高冷的丢了个眼神给余夏,转过屁股对着她,接着埋头吃草。
余夏揉了把那小脑袋,把果子伸到它跟前:“给你就是了,连你这笨驼都鄙视我。”
不知何时,了净立在一边,手中仍是挂着那串黄棕色的舍利子,那舍利子在阳光下光滑无比,
那身灰袍还是一如之前,不见皱褶。
余夏低头望了眼身上穿着的这件,皱巴巴的,中间一块水渍,还有果子的汁水,同一件,为什么相差极大
“了净兄台。”余夏拍拍手,直起身,那身灰色灰袍拖拖沓沓的伴着脚步,到了净跟前,嘿嘿笑道:“看看我有什么不同。”
了净睁开那双的寡淡眸子,扫过余夏的脸庞,轻缓答道:“阿弥陀佛,鱼虾小弟有何不同之处?”
余夏道:“了净兄台真的看不出?”
了净轻皱眉头,轻声说:“鱼虾小弟身子是否有不适?”
余夏嘴角抽了抽,摇头道:“没...我没有不适。”
这男主怕不是个木头?她脸上这么干净看不出来?哎,古话说得有理,那什么皮囊乃身外之物。
随后他们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了净丝毫不见疲惫,一身气爽干净利落。
黄昏早已消失,暮霭沉沉,远处夕阳在这枯燥乏味的沙漠添上一副景色。
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如牢笼般的沙漠,这时天空只能看见一星半点的光度。
余夏如释重负般,坐在橐驼的身上,狠狠地吐出口气,扬长道:
“余大爷我算是出来了~。”
眼前是了净挺直的背影,他那光光的脑袋异常显眼。
这时一名穿着朴素蓝色衣衫黑色汗裤的中年男子弓着竹篓走过,他的头发用蓝色发带根根绑在脑后。
那人神色奇怪的看了眼余夏,赶上前头的了净,躬着身子轻声说道:
“阿弥陀佛,了净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