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还有几户人家亮着油灯,夜晚的月光已然升起
了净最后停在一间瓦屋前,那瓦屋外用围栏围成一圈,高度还不低,了净打开木门,牵着橐驼进去。
余夏撮着油腻的手指,赶紧往身上穿着的灰袍擦拭几下。
这【爱的拥抱】实在是难,这萧难满身洁癖,恐怕连他的身都碰不得,别说拥抱了!
门前走出一名中年妇女,她头上戴着褪色的头巾,把漆黑茂密的头发包裹在头巾下,身穿朴素的三角形交叉领口衣裳,前襟向后身围裹,模样跟灰袍相识,身后却极其不同。
妇人手中拿着个圆形的小竹篓,微微下陷的眼窝笑的慈祥走过来。
“了净僧人可算是回来了,老身申时备下的斋饭都凉了。”
了净单手立掌道:
“阿弥陀佛,小僧多谢施主。”
妇人伛偻着背道,轻声道:“了净僧人时长外出,老身只是做些粗茶淡饭,不必言谢。”
妇人看向坐在橐驼上的余夏:“僧人可是又救下一名?”
了净道:“正是。”
妇人浑浊的双眼奇怪的看着余夏,那眼神余夏形容不出,带着嫌弃,还有愤怒?
这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这男主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引起的公愤?
“系统,这男主做了什么事,怎么一路过去,都是瞪我的?”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妈蛋,她就知道这破系统不靠谱!
妇人赞叹道:“了净僧人心善啊...”接着苦心婆妈道:“这次僧人可要多多提防些。”
那深陷下去的眼窝斜了眼余夏的位置。
了净捋着褶皱的长宽袖子,平静道:“人性本善。”
妇人叹了口气。
了净转着手中的舍利子,那好看的薄唇平缓道:“小僧可否劳烦施主一件事。”
妇人回过神:“了净僧人但说无妨。”
了净轻说:“施主能否借小僧一把剪子,还有麻布。”
妇人连连点头,担忧答道:“了净僧人受伤了?”
了净摇头,那张清隽好看的脸庞面无表情,眼角却泛起一丝淡笑。
“阿弥陀佛,鱼虾施主伤势严重,小僧替鱼虾施主治疗伤势罢了。”
妇人上下横扫了眼余夏“也罢,老身给僧人备些便是。”
了净的唇色是淡淡的,鼻尖高挺,他越是上前一步,他精致的五官愈发清楚,看着他那容颜,余夏咽了咽口水,不愧是男主,搞得连她小心脏那处都忍不住跳动,这男主实在太诱惑人....
余夏见这他走来,机不可失嘛,赶紧张开两只手臂,狠狠的想来个发展兄弟感情的大拥抱!
只见他走前去,道了声:“阿弥陀佛”抓着余夏的后领,把她从橐驼身上提了出来,他身躯高大挺拔,提起余夏毫不费力。
余夏此时就像被拎的鸡仔,毫无挣扎能力,她也不会挣扎,帅哥提着她,别提多长脸。
了净把余夏放在院子的石凳上,院子里面还挺大,种着些青菜,一排排绿油油的植物看的眼花缭乱。
余夏好奇问道:
“这是了净兄种的?”
了净摇头不语,他神色认真,蹲在余夏跟前,余夏隔着了净非常近,了净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无半分沾污。
他修长的双手把余夏身穿的袍角撩起,微微蹙眉,余夏脚腕处的还有一圈圈伤口的痕迹,却感觉不到痛意,她脚下那双鞋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妇人拿着篓东西过来,那是个竹篓,里面放着剪子还有医用工具。
妇人定眼一看,惊呼出声,眼中疼惜:“哎呀,伤得这般重,这是何器所伤?”
余夏挠着头,总不能说她是一名女囚徒,遇到流沙逃了出来吧。
“我也不知.....”
了净的轻缓道:“阿弥陀佛,鱼虾小弟可有知觉?”
余夏摇头,嘴角还有些黄色的油黏在上面。
了净不再言语,动作轻缓的把余夏脚下那双鞋脱下来。
那双破烂黑色布鞋安静的躺在一边,余夏的脚长满茧子,脚下的死皮老厚无比,像老人家的脚,
余夏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脚,看着都心酸。
了净起身,拍下褶皱的袍子,余夏仰头看向他,只看见那削尖白皙的下巴。
了净走进屋子,在窗户下捣鼓着什么,余夏无聊的手肘撑着腮帮,微风吹拂,天已经暗黑无比,小风吹起院落的一颗小树,小树的叶子摇曳不定,而后那小风吹向余夏的发丝,脸颊微微带着几分痒。
妇人穿着朴素的衣裳在菜园子里摘摘剪剪,原来这菜园子是这大娘种的。
这里的环境跟余夏有生之年见过的地方大为不同,不管是人,还是事物、穿着、说话的语气。
余夏人生平凡,莫名到这地方来,这身份惨的她哭爹喊娘!
余夏眼尖,看见远处的地上种着几个大西瓜,喊了声:“大娘,瓜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