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咬牙:
“这么说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了?”
余夏捂着头,缩成一团,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发疼,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原来这人是那美貌女子的拥护者,TND被白揍了,男子打了许久,拳头猛砸,余夏根本就受不住。
嘴中“哇”的一声,吐出血来,感觉全身都要散了似的,男子的手中无半点轻重,接着砸了几拳。
过没一阵,男子像是打累了,背躺在暗灰的墙面,抹着额角的汗水,嘴喘着粗气,脚下还踹了几下躺在血泊中挣扎不动的余夏,嘴中啐了一口。
余夏脑袋浑浊,缓慢地站起身,步履维艰,磨牙凿齿。
脸庞还是疼的,头上的血流了一地,余夏哪是被白挨打的人,她死都要还手!
她用全身的力气,抄起角落的大石块,往那男子的头猛砸去:
“他娘的,敢打姑奶奶,活腻了!”
她此时的模样就像地狱中来的恶鬼,面部极其恐怖。
呸了一口血,嘴中太疼了,嘴角的血迹往尖瘦的下巴流去,说话都不利索,使不上劲,只能小声地含糊不清。
男子头中跟着冒出一条弯曲血迹,流至整个脸庞,不过还没有余夏的恐怖,余夏整张脸被那血糊的的看不见五官。
余夏嘴中喷出一口血,浓重的铜锈血腥味弥漫在这巷口中,喷出的血腥糊了男子一脸,男子此时的脑袋还是蒙的,没想刚才被打的如同死鱼的人,还有这般毅力。
余夏举起手中的砖头,又往男子的头砸了过去,像那男子刚才往她身上盲目的猛砸似的,力道非常大,男子被余夏无章节的砸法砸晕了,整个身躯斜躺在这肮脏的小巷口中。
余夏哼了一声,咬着牙,寸步艰难,鼻间的热气呼哧呼哧的,一条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另一条还可以使上些力。
勾起地上的布袋,挂在脖子上,全身上下,就颈脖无伤,这钱可是用命换来的,怎么能丢了!
系统在那头欲言又止,机器的声音好似带着丝丝哭腔般人性化:
“...宿主.....本系统已为宿主化解身体疼痛...不日就会痊愈..书中的隐藏剧情中,这项是最艰难的,宿主加油!”
余夏懒得搭理它,拖着遍体鳞伤的身躯往那浦詹客栈走,道路被拖出一条血迹,天太黑,街道上没多少人,也无人注意,嘴中小声嘀咕道:
“我余夏的命..长着呢..肯定不会死的..”
这句话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却又似在为自己打气,眼中的泪混着满脸血迹,搅在一起,分不清是血还是泪。
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都想去死,余夏这么倔强的人也会被打的想死的一天。
随即,整个身子倒了下去。
“宿主!”
一辆简朴的马车驶过,车中的人穿着朴素青衫,摸着山羊胡,叹了口气:
“那人对老朽有恩,老朽应了那人,自然要做到...”
而后对那赶车的老者点下头,老者会意,下车把倒地的血人儿扶上马车,车子继续在这空旷无人的街道前行。
——
“先生,从脉象看,这是个女娃。”
破旧书院的厢房中,两位老者站在床边,视线齐齐望向躺在床中脸色泛青鼻青脸肿的人。
“哎,这女娃娃凑什么热闹啊...”
老书生摸着山羊胡,长吁短叹,悠悠道:“老林,叫祝华来罢。”
老林垂下头颔首,默默退出去。
——
日子过得真快,秋风萧瑟,莫名感觉有丝冷意。
空旷的院落,落叶零星飘落到地上,木门中缓慢的走出来一位脸色苍白,身躯消瘦的女子,她穿着白色里衣,肩上披着外衫,轻咳一声,坐在院落的圆形石椅上。
余夏在被救三天后的早晨清醒过来,她是被痛醒的,通过这老婆婆的嘴中,才发现是那天送信的老书生救下她,这老书生是个好人。
她住在这破旧书院的后院中,每天清晨时可以听见不远处琅琅读书声。
伤好得快,二十多天就已痊愈,主要还是靠系统对本体的保护起了作用。
布袋中还有几封信笺,是聊盐城的,余夏决定不去浦詹客栈送信,这危险的买卖不要做的好,不过布袋那几封信笺不知还要不要送掉,就怕那叫“温公子”的杀过来..
“请问宿主是否放弃这项隐藏任务?”
余夏吹着秋日的冷风,头顶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慢悠悠道:
“剧情展开时,我可以把手头这封信交给国都公主也没事吧?”
“叮,隐藏剧情没有规定完成进度百分比,宿主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屋里头响起一道声。
“余姑娘,大病初愈,不可在外头吹冷风,免得着凉。”
余夏轻笑了声:“祝婆,我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
老婆婆姓祝,余夏叫她祝婆,这祝婆身体健朗,性格豪迈,虽然六十好几,但脸颊红润,双眼炯炯有神,简直就是鹤发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