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富锦心轻摇头,眼神黯淡。
事实上,她并没有不高兴。
只是觉得有一种无力。
她和慕昊卿之间看似恩爱、互相喜欢,可她总觉得有问题,心里隔着一道坎过不去。
以前她以为那道坎是苏锦溪,可后来她知晓了,苏锦溪也不过是“曾经”,他们的坎一直在,她却不知道是什么。
这道坎将他们隔绝,就好比牛琅织女之间的银河,明明近在咫尺,就相隔天涯。
尤其是她知道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却没有一件事是可以和她共享,与之坦白、承担的。
想的多,富锦心的神色暗了下来,那些心里的想法也不知不觉的说了出来,或许是因为宁若颜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宁若颜皱了皱眉头,不知该如何说。
爱情这事她亦是头一回,自己尚未成功,又何来经验传授于富锦心,不过她却是明白一件事。
“慕昊卿他在乎你这点毋庸置疑。他不告诉你,有他的道理和苦衷,这些话你不但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他说。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说了,一点点的引导,才会达到你想要的。两情相悦固然重要,但努力也必不可少。”
富锦心的眼神陡然间亮了起来,将最后一句话放在心里反复念着,心下陡然开朗。
是她自己太过在意,钻入了牛角尖。
她都能够郯城县相对,直接去问,不去猜疑,她自己又怎么能不相信他,在这里胡乱猜疑。
当真是婚事来临,让她心烦意乱,陷入了死胡同。
爱他这件事都已是承诺出口,路途尚远,她又怎能此刻怀疑。
从前他为她所做的那些,桩桩件件都是真,做不得假。
他说会回来,那必然就会回来。
她等着。
见富锦心如梦初醒的模样,宁若颜心下瞧瞧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解。
“此次你大婚后,我与你皇兄便前去北顾,日后有好一段时间不见,这算是新婚礼物也算临别之礼。”
“皇嫂你替皇兄这么省钱,皇兄知道吗?哪有新婚礼与临别礼作一样的。”她嬉笑着,自是不在乎。
礼轻情意重。
宁若颜将所带之物拿了出来,放在富锦心的掌中。
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呈现在眼前,淡淡凉气从掌心四散,瞬间身体都觉得清凉一阵,颇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我别的本事没有,也就会些医术。这玉镯是我用珍贵药材滋养着的,玉养人,你长期戴着,对你自有好处。不过你别嫌弃,这是个试验品,若是你戴的好了,往后我如法炮制,给这小家伙也弄出一个。”
宁若颜俏皮的眨了眨眼,哪还有高冷的模样半分,伸手摸了摸肚子,慈爱之色溢于言表。
富锦心无言的看着掌心里的玉镯,一头黑线。
不过还是将玉镯戴在了手上,这非凡品,必然是她花了许多心血的,又怎会嫌弃。
“辛苦你了,一路小心。”
“溪溪,我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依旧如此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