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于夫人又对五个人交代了几句,挎着小包往美容院进发,决心要以最精致的容貌迎接周岁宴的客人。
想想也是,这种场合一定少不了贵妇人富小姐们的互相攀比。
“呀!夫人,今中午没钱买菜了,您看……”应柔在她出门之前连忙上去拦住她。
于夫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钱夹子来抽出了四五张红票子。
她递给应柔问道:“够了吗?”
应柔的眼睛紧盯着还没合上的钱夹:“再来几张呗?!”
于夫人的好感度又降了10个点,又抽出几张递过去。
“够了够了!谢谢夫人!”应柔笑着接过来点头哈腰地送她出去,“来来来,您慢走,小心脚下,夫人你最好看了。”
其他人:“……”
游戏玩家千千万,骗NPC钱财第一人。
应柔把红票子塞到裤兜里,还不忘往里又戳了戳。
“困死了!”她见于夫人走远了,关上门嚎了一声。
陪她一起做早饭的柳媛媛和陈建军精神头也不怎么足,同时打了个呵欠。
盛寒生看了看时间,距离定下的客人上门时间还有段时候。
“你们三个去歇歇吧,这些我来安排。”他指指于夫人留下来的一箱子装饰物,直接把活包揽到了自己身上。
陈建军一心想着看女儿,摇摇头打起精神来说道,“我待会儿去洗把脸就不困了。”然后看向应柔和柳媛媛,“倒是你们两个呀,小姑娘力气小,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快去补会儿觉吧。”
应柔脸皮厚,也懒得做表面功夫,不加推辞就拉着柳媛媛去沙发上打起了呼。
———
盛寒生和刘峰各抱着一箱装饰物,陈建军扛着梯子跟在后面,三个人开始布置宴会厅。
彩带长得很,应该是特地计算了房间的尺寸来订制的。盛寒生和刘峰各拉着彩带的一头,走到了房间的两角,爬上了梯子开始悬挂。
“有点歪了,小刘你再往上举举。”陈建军站在远处指挥道,“对对对,那个高度正好!”
说完,他弯腰去拿胶带,再抬头的时候被眼前的变化吓得高喊了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那彩带变成了肠子,“吧嗒吧嗒”地流下了肠液。整条肠子鼓鼓囊囊的,不停进行着波动收缩。
它竟然还在消化食物!
它竟然还是活着的!
刘峰惊恐地“啊!”了一声,脚下一动没有站稳,直接从梯子上摔了下去,又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伤员。
因为他撒开了手,肠子的重量都到了盛寒生的手里。肠子落地的时候,猛地将盛寒生往下一带。
肠壁黏滑湿润,却像长了抓手一样紧紧地贴在皮肉上,盛寒生甩了几下没有甩开,索性狠狠地抓住了它。
盛寒生手劲不小,又不惧怕,肠子在他手里慢慢褪去了嚣张,被压制得死死的,开始使劲儿地扭动想挣脱出去。
“有胆子来找我,没胆子跟我玩玩嘛?”盛寒生两只手抓住肠子向两边扯了扯,笑着说道,“别怕,别怕。”
他声音轻快,丝毫没因为这邪物起什么波澜。只不过他笑起来像极了鬼魅,随时就能取人性命一般。
“陈叔,拿剪刀。”盛寒生向陈建军走过去。
陈建军撒开扶着刘峰的手,连忙答应,“唉!”
工具和装饰物都在箱子里,陈建军弯腰掀开了纸箱的一角,被吓得一激灵,连连后退。
蝴蝶结变成了缠在一起的舌头,铃铛变成了一块块带着未剔干净肉的骨头,彩旗也没了踪影,反倒有几张切割整齐的皮躺在里面。
原先的装饰品全被取而代之了。
盛寒生看了一眼,有什么大发现似的令他眼睛一亮,“哈,这块皮上还有肚脐眼呢!”
他的反应太非人类,刘峰崩溃地带着哭腔骂了他一声“疯子”,就拖着伤腿往外走。
等一切恢复之后,盛寒生把彩带绕在手上,拿起胶带往梯子那边走,嘟囔了一句,“真是无趣的人。”
陈建军擦擦脑门的汗,战战兢兢地撤着身子,伸出一根指头拨开了纸箱。没看到里面有什么异常,陈建军才搬着箱子走到了刘峰原先的位置上帮忙悬挂装饰物。
之后没再出现什么,两个人虽然心不灵手不巧,还是很快地就布置好了宴会厅。
刘峰伤了腿,又受了惊吓,此刻正在楼上的房间里抱着被子发抖。盛寒生和陈建军对视了一眼,都没有上去看看他的意思。
等待客人来的过程中很煎熬,盛寒生散开皮筋抖了抖微卷的发梢,揉了几下被皮筋拽到发疼的头皮。
他瞥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应柔,觉得有些不雅观,挑挑眉闭上了眼睛,靠着沙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