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柔无事可做,帮盛寒生整理好床铺后,她点进商城浏览起了药品栏。
[酒精棉球,1金币]
[创口贴x10,1金币]
[感冒颗粒,2金币]
这一轮游戏是个人赛,小助手特别注重保护玩家的成果和所获线索。这一轮没有[自由讨论],所以应柔没有获得金币的机会。
一下子就要花5个金币,她有些心痛。
想起盛寒生这些伤和病都是因为自己才出现的,应柔咬咬牙,挨个兑换了出来。
“咚!”三个物品掉落在床上。
应柔拿起酒精棉球,向盛寒生招招手,“来来来!”
她坐在床边的样子像极了狼外婆。
“我没事。”盛寒生倔强得很,明明指关节都发炎了,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疼。”
应柔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不容他再次拒绝,直接使劲儿把他的手拽了过来。
指关节肿得有两个关节那么宽了,应柔呲了下牙,感觉难下手。
酒精棉球覆在伤口上,疼得盛寒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手下意识地向后一抽,伤口因为沾了酒精,比刚才还要红一些,让人看了就肝颤。
“不是说不疼吗?”应柔笑着缓解气氛,半打趣半劝解地说,“再强大的人也有受伤的时候,以后疼就说出来呀,一直藏着掖着,别人都会以为你是没事的,然后开始拜托你各种帮忙,那样多累。”
眼前的姑娘不再是那副暴躁的大姐大样子,温柔起来暖得不像话。
盛寒生见她认真地给自己擦拭伤口,突然很想卸下伪装,剖开胸膛,把伤得鲜血淋漓的心脏给她看看,然后问她能不能给自己疗伤。
“疼不疼?”应柔拿起创口贴,撕开一个贴到了第一处的伤口上。
盛寒生点点头:“疼。”
应柔听他说话时带着鼻音,有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呲起大白牙说,“以后还锤锁头吗?”
她问出这话时故作严肃,像是在教育小孩子。
盛寒生顿了一下,想起昨晚刘峻上锁时的欠揍样,认真地回答,“锤,他如果还关你我还是要锤。”
从最开始的第一眼起,应柔就看得出盛寒生在故意表现出对外人漠不关心的冷淡模样。
他上一轮劝自己要“授人以渔”,以及昨天陪自己吹了一夜冷风……这些事情挨个发生,应柔确信盛寒生心底是柔软的。
心硬的人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应柔对这个酷酷的家伙生出了几分好奇,笑着摇摇头,“不应该锤锁头,你应该锤刘峻。”
盛寒生笑了一声,应和道,“是,待会儿就去锤他。”
“对了。”应柔拿出一包感冒颗粒倒进杯里,“今晚上你打算怎么捉卧底?”
感冒药刚冲好,原本亮堂堂的窗外突然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云压迫着天空,离地平面越来越近。
变天的事情常有,两人只是好奇地忘了一眼阴下去的天,就回过头来继续聊“捉卧底大计”。可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噼里啪啦的。
应柔对盛寒生催促道:“快喝,喝完咱们出去看看。”
“嗯。”盛寒生乖乖地喝了一口,感受着温热的药水顺着喉咙淌进肚子。
嘴里有了不少甜味,他贪婪地舔舔嘴角,又努力倾倒着杯子,生怕漏下一滴。
———
院子里与王老爷和王太太对峙的,还是那个有刀疤的中年男人。
不过他不再站在中间的位置,也不再嚣张跋扈,反倒一副下人的样子,对旁边的高大男人毕恭毕敬。
“老板,他们来了。”刀疤男抬头瞥了应柔和盛寒生一眼,对男人说道。
盛寒生快走几步下了石阶,然后对应柔伸出手,扶她下来。
他小声地嘱咐:“小心些,对方是个狠角色。”
男人头上戴了个黑色的礼帽,帽沿有些宽大,他的脸被遮住了,别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戴着一双白手套,身穿一身黑色燕尾服,站得板板正正,看起来是位绅士。
应柔小声地对盛寒生吐槽道:“比你还臭美。”
盛寒生:“……”
对我为什么有这么深的误解?
“人齐了?”男人用蹩脚地普通话问道。
刀疤男点头哈腰连忙答“是!”
男人摘下帽子,将手顺到身前向几人鞠了一躬,“大家好,我叫王彼得。”
他自我介绍完,对王老爷套近乎道,“我们还是本家呢,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