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秦意之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抬手整理了下衣着。
他有点懊恼,觉得今天出门前没好生打扮一下,似乎不够完美……
不多时。
两人到达目的地,是一家书坊。
秦意之和秦姝兮抬步走了进去,书坊客人寥寥,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书童在。
而中年男子正是许衍。
许衍见有人来了,忙抬起头来,模样看起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
许衍看到秦意之的瞬间愣了一下。
秦意之风流倜傥,一张脸又白又俊,再配上折扇轻摇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子。
这不是顶顶有名的风流二世祖秦意之么,二世祖来他这干什么。
他再一瞧,见秦意之身旁还带着一个俊俏少年,顿时有点不喜,脸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两位有事?”
秦姝兮敏锐的觉察到他的不耐,朗声道:“随便瞧瞧。”
许衍其人,上辈子能撞车自杀,秉性定是刚烈,那件事若是正面问,恐怕会适得其反。
许衍没说话了,继续忙活自己的。
秦姝兮则自顾的在书坊逛了起来,认真的挑起书来。
秦意之跟在她身后,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秦姝兮的视线落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卷山水画作上,上面并没有标注作画者,只有寥寥几句诗词,但其中意境已经彰显出来。
“老板,这幅画可是天成年间名师张沅所作?”
许衍一听,惊讶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家祖上与张沅交好,这幅画就是当初张沅所赠,一直挂在里面,但因为看起来过于平常,所以一直没人注意到。
秦意之见许衍来了兴致,不由挑了挑眉。
秦姝兮不紧不慢道:“素闻张大师善于在画中寄情,这画作看起来只是平常的山水图,但不同的是,这上面有一人一舟,孤舟垂钓,看似孤寂,其实是一种纵情在山水间的超脱心境,在加上这几句诗词,其意颇为旷达,实非常人能达到。”
“而根据这画作上的笔墨来看,应该传了有百年,百年前,纵情山水的画师,便只有张大师了。”
秦姝兮的声色温淡,却带着一股从容之感。
此时,一缕阳光刚好穿过镂花窗的缝隙,照在了秦姝兮的侧颜上,她一双清幽的眸子泛出灼灼光华,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秦意之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他问许衍,“老板,你这有水么?”
许衍都还没有来得及夸秦姝兮说的都对,就被秦意之干扰了。
他有些不喜,“要喝水,去对面茶楼喝去。”
秦意之撇撇嘴。
这老板,分明是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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