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知道秦意之是个什么性子,如今见他那妖孽般的容颜上竟然落了巴掌印,不由觉得稀奇,都多看了两眼。
秦姝兮不动声色的吃着菜,细长浓密的羽睫下一片暗沉。
秦意之下意识的看向秦姝兮,见她什么表情都没有,他就盯着她,沉声道:“我不是吃花酒挨得打,是被女人误会了挨得打。”
“当时我与花魁一起谈论琴谱,那会我手里拿着酒,她手中拿着竹简,不小心打在我的手腕上了,于是那个酒就倒我身上了,她帮我去找衣服,我换着衣服弄着领口……正巧就被人撞见,误会了。”
秦姝兮的俏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
可只有她知道,她袖下的手握得是怎样的紧。
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这么个理由,信也行,不信也行。
但显然很牵强。
不足以令人信服。
宋庄毓则是摇了摇头。
昨日她和秦雍闲聊的时候,还说二爷最近政绩不错,有了出息,以后也可以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娶了。
结果,今日就露出了本性。
宋庄毓听不下去了,她家闺女虽说是嫁人了,可到底是个闺房女子,哪里听得了这种风流韵事,还是和青楼女子的!
所以,她小声的和秦雍说不舒服,想拉着秦姝兮起身告退了。
秦意之没注意到宋庄毓的动静,见秦姝兮没有反应,他也有些慌,原本就是要在撒谎的基础上,圆出一个谎言来。
他兀自急切的解释着,“真的,当时我拿着酒杯——”
他将左手比划成一个圆圈,击在自己右手上,倏地,酒杯倾落,酒水哗啦啦的倒进了自己的领口中。
“就这么,洒了一身!”
冰凉的酒水猛地灌入领中,彻骨寒凉,本就是初冬,这么一来,人都要冻僵了。
“所以我只能在花魁房间里换衣服,当时那花魁是不在现场的,我对天发誓,我跟那花魁清清白白,绝没有一点……”
男人费尽心思的“还原”着“当时”的情景,谁料一侧头,却发现他旁边的位置上已经空了,连宋庄毓都已经不在了。
秦意之诧异的望去,只见宋庄毓拉着秦姝兮已经朝外走去,两人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
男人看着那远去的倩影,薄唇抿紧,心口极其不是滋味。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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