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是前不久才在汴京城兴起的场会,也不知是谁打的头,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京内打出了名号,吸引了不少有才情的女子入会。
当然了,这些女子是否有真才实学还未曾可知,只知道雅舍的要求极其高,要想入会,除了有才情之外,还要交付一笔不菲的银子。
这些都是赵佳宁听苏齐氏说的,方才她一路打听过来,走到地方才发现这雅舍所在之地竟然是“状元楼”。
赵佳宁站在外面仰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匾额,在匾额下角处还有一行小字,再仔细看,竟然是嘉禾三年亲笔御赐!
“亲笔御赐……皇上亲自给写的牌匾?!”赵佳宁瞪大了双眼:“这状元楼是什么来历,竟然能让皇上亲自给书写匾额。”
“姑娘是远来的外地人吧?”
旁边卖烧饼的老翁顺嘴回答他:“汴京谁人不知这鼎鼎有名的状元楼啊,若是近处的外地人也多少听说过,只是没有那么清楚,像姑娘这般看到牌匾惊讶成这样的,那定然是远来的外地人无疑了。”
赵佳宁也没不好意思,笑眯眯地摸出两枚大钱递过去:“大爷,给我来个烧饼,您给我讲讲这状元楼到底是什么来历?”
“好嘞,来,刚出炉外酥里嫩的烧饼,保管好吃。”老翁把一个烧饼递给赵佳宁,又给她倒了碗粗茶水:“我再绕你一碗粗茶,来,姑娘,你在这边上慢慢吃慢慢喝,关于状元楼呢,我也慢慢说给你听。”
接了茶碗,赵佳宁道:“多谢大爷。”
“一碗粗茶而已……要说这状元楼,还得说起二十年前,那会儿,咱们皇上才刚十六岁,头一年登基,当是的朝政那叫一个不稳啊,外头还有敌邦在虎视眈眈,朝中缺人才呀!”
“再说咱们这位年轻的皇上,想要提拔有才之士,可偏偏就是无人可用无人可提呀,这就好比你肚子饿了饭做不熟,拉完屎了没草纸擦……”
赵佳宁低头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老翁也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嘴上不把门,当着人家姑娘的面竟说些没羞没躁的话。
“姑娘莫怪罪,老汉我平日里说话糙,一时没注意……”
“不碍事儿,大爷别往心里去,话虽然是糙了些,可细想想,理儿倒是那么个理儿。”
“哎呀,你这姑娘性子好呀!”老翁猛的一拍大腿,什么知书达理,好心性儿,懂事儿之类夸赞的话不要钱一样从他嘴里跑了出来,末了往那状元楼里斜了一眼,撇嘴道:“不像那些个……还嫌弃我的烧饼摊,她们也不看看我这是一般地烧饼吗?我这可是状元郎吃过的烧饼,连皇上都说好吃的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