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秋,厉害啊。”苏半夏瞧见,在一旁兴奋的说道,还忍不住用力的鼓鼓掌表示热烈的开心之情。
“小意思。”苏实秋回过头来,对着苏半夏笑了笑,压根不在意昏暗中对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得到苏半夏的鼓励,苏实秋再次将爬起来的苏启祥给弄倒在地。
“苏全祥,你在作什么,看戏吗?还不快点过来帮忙。”苏启祥冲锋两次没能打过苏实秋,呼喊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弟弟。
“我哥也有弟弟的。”听到声音,苏忍冬从屋内跑出来,正好与苏全祥对上,不是只有苏启祥才有弟弟的。
苏三祥站在原地,看看两边扭打在一块,准确来说,是苏实秋和苏忍冬单方面暴打苏启祥和苏全祥。
想去帮他弟弟的忙,因为弟弟处于弱势的一方。
看到了苏三祥的小动作,苏半夏来到他的旁边,盯着他,当他想要行动的时候,立马出声,“爹,你想做什么?”
透着微弱的光芒,苏半夏的神色晦暗不明。
“爹,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苏半夏低声威胁。
逆着光,聚精会神,硬是看到了一点点苏半夏的神情,苏三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脑海中闪过之前爹娘骂苏半夏的话语,恶鬼。
甩甩头,将不切实际的东西给甩出脑后。半夏怎么回事恶鬼呢。
苏半夏的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扣住苏三祥的手,把人往里面拉,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安静一点。
苏启祥和苏全祥眼看着苏三祥被人拉走,两人在外面痛骂他阴险狡诈,将他们两人骗来家里施暴。
听到两人的骂声,苏半夏似笑非笑,侧目看向苏三祥,想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旁边的人从不会让他失望的,整一个失魂落魄啊。
今天的事情,说起来,苏三祥确确实实是无辜的。
不过,活该他被骂,谁让他摊上这样子的弟弟呢,谁让对方不愿意做人,就是想当牲口呢。
低着头,眼眶微微的泛红。
苏三祥进了屋里,压根没有吃饭的想法,门口往里面冲,将房门关起来,躲避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当一切都不存在过一样。
纷纷扰扰都跟他没关系。
“懦夫。”苏半夏小声的骂了一句。
也是一个无能,什么都想要,却什么都抓不到。
可以抓到的东西放在面前不知道珍惜,抓不住的东西硬是要死死的攥紧。
刘桂花想出去看看情况,被苏半夏给制止了。
她现在出去也就是看个热闹,想看的话,去二楼的阳台上,哪里能看个大概。
苏实秋和苏忍冬记恨苏启祥和苏全祥很久很久了,自从去年十月他们闯进家门想要对半夏动手那一刻起,他们对两人的憎恨越发的加深。
积攒了一个冬天,终于等来了动手的机会,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们。
不要命的冲上去,对着两个人拳打脚踢,狠狠地发泄心中的怒火,让他们知道,他们家不是好招惹的,再也不是那个他们想动手就动手的小孩子。
以前的他们打不过苏启祥和苏全祥,现在的他们,压着两人在地上暴打。
越是反抗,越是被狠狠地镇压。
苏半夏过来,同样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两下。
这是还给他们的。
让他们嚣张,让他们动手,让他们……
“住手,苏实秋、苏忍冬,你们两个小畜生快点给我住手。”苏启祥打不赢,嘴上疯狂叫骂着。
兄弟两人不为所动,该动手时就动手,打的就是你,打的你没商量。
“嗷嗷嗷……”
“住手,听到了没有,快点给我停下。”
苏实秋和苏忍冬直到把人给彻底打趴下,两兄弟才一人拖起一个,将人给扔出门外。
被从来都看不起、瞧不上的人给扔到门外,苏启祥和苏全祥难受又羞愧,只恨不得将那两个对他们动手的人千刀万剐了。
但,想到苏实秋和苏忍冬方才动手的模样,苏启祥和苏全祥退缩了。
在拳头的面前,无力抗衡,唯有记住今日的耻辱,他日再找机会报复回去。
不雪今日之耻,他们不甘心。
躺了一下,地上凉,灰溜溜的爬起来,拖着痛,往家里赶,一路山还得小心避让,以免碰见外人,让人看了笑话。
屋内,见到苏实秋和苏忍冬进来,苏三祥抬起头朝着后面看了好几眼,想知道两位弟弟有没有跟在身后。
苏半夏嗤笑一声,爹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关系闹得那么僵,人还打起来了,还会将人给带进家门。
说过不欢迎对方,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还会付出行动,拒绝对方踏进家门一步。
她出钱盖的房子,她名下的房产,为何要放两个讨厌的人进来。
在院子里打一顿扔出去。
没见到人,苏三祥有点儿说不出的小失落,可心底的深处,又有一丝丝隐秘的兴奋感。
被爹娘打压的在两位弟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的人,终于有一天,儿子做出来他从来不敢做的事情。
赶走两个人讨人厌的东西,苏半夏郑重宣布,从今天晚上开始,他们家的牛得休息一段时间。
家里的田都犁好了,不需要用到牛。
至于今天被打的两人家的田,不需要苏半夏他们考虑。
回到家里,苏启祥和苏全祥越想越气不过,可却又不敢上门去找苏半夏姐弟几个。
而他们唯一能够拿捏得住的,只有软柿子苏三祥。
打了他们,这口气吞不下去,就算打不回来,也得要点东西回来。
心照不宣的两兄弟,当天晚上便合计一下,预谋明天将苏三祥给喊来。
苏实秋和苏忍冬打人,前面几下可能没有控制好下手的力度,在两个人身上留下痕迹,后面专往又疼又不会留下痕迹的地方揍。
找不到多少伤痕的苏启祥和苏全祥,弄了点花样,在身上多弄了不少的伤口。
让媳妇去把苏三祥给喊来,等听到人到来的声音,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好像真的伤重,即将过世。
苏实秋和苏忍冬在爹被喊走的时候,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同款嘲讽的笑容,他们下手的力道是怎么样的,他们知道。
动手之前,理智是消失过短暂的时间,两三下后,理智回笼,下手的力道有所掌控。
打人,只会感受到疼痛,压根不会伤到筋骨。
他们可不是苏启祥和苏全祥等人,连对他们小孩子动手都不知道轻重,只图一时痛快。
牢牢地记住半夏所说的话,他们动手可以,不能留下太多的痕迹,因为留下的痕迹,不管他们当时有多正当的理由,总会成为他们的污点。
有的时候,忍不住讽刺。
条条框框的束缚那么多,他们想挣脱束缚,恣意妄为。
但半夏的目光,让他们不敢将内心的冲动彻底释放出来,克制、忍耐,用最合适的方式报复回去。
“半夏,不甘心。”苏实秋站在苏半夏的身旁,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压抑之感。昨天晚上看到苏启祥冲向半夏的时候,他当时只想拿刀将人给杀了,弄死他。
因为那个时候,半夏躺在血泊中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别着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绝对不能动手。”苏半夏举着手,在苏实秋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两下。
第一次打赢了,以后也会赢得,他们已经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不怕苏启祥和苏全祥,更不怕苏立勋和李根英。
“嗯,我们会继续练的。”苏实秋明了半夏的意思。
不值得为杀了两个畜生把自己给贴进去。
可以不在乎村里人的看法,却必须遵守天衍朝的律法。
有些书本上记载的快意恩仇,那是江湖上的事情,再说了,江湖也得接受朝堂的管辖。
“我也跟你们一起练。”从两人打赢,苏半夏看到了训练的效果,她现在是个小弱鸡,总的学点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