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可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慢悠悠地起身,看着她。
居氏倒是没想到她如今还这般镇定。
“你扰乱了你表姐的生辰宴,这也便罢了,却还当众伤了赵小姐,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我还能冤枉了你?”
居氏扬声道,“如今京城内可都传遍了,说是秦家的大小姐手段凶残。”
秦蓁也只是笑了笑,“手段凶残?二婶不问青红皂白,只听了一面之词,便觉得是我的错,看来二婶也不过如此。”
“你……你母亲不在,却也还有我这二婶,即便我这二婶管教不了你,也还有老夫人呢。”居氏说着,便要命人绑她。
居氏没有想到,让秦蓁前去,本来是掣肘她,反倒让居家丢尽了颜面。
如今,秦家怕是也不好过。
这口气,让她怎么咽的下去?
秦蓁倒是不以为然,“二婶大可不必如此恼火,此事儿本就是我所为,我自然不会抵赖。”
她说着,便径自越过居氏,出了屋子。
寄香与茗香小心地跟着。
钟妈妈看向居氏,想要解释,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秦城得知了此事,气的不轻,如今也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
老夫人瞧着秦蓁不紧不慢地进来,没有半分地惧怕,而是透着一股子的坦然之气。
她面色阴沉,冷视着秦蓁,“赵小姐即便口无遮拦,你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小小年纪便这般毒辣,日后还得了?”
秦蓁将发髻的对簪取下,而后恭敬地递上。
“祖母,这对簪您可还记得?”秦蓁看向老夫人道。
老夫人眸光一沉,“你这是何意?”
“父亲呢?”秦蓁却看着脸色黑沉的秦城。
秦城顺眼瞧去,“这是贤妃娘娘在你九岁生辰时赏赐的。”
“那父亲可知晓这御赐之物何意?”秦蓁继续问道。
“福乐安康。”秦城是知晓的,毕竟当时,贤妃娘娘赏赐时,他也在场。
秦蓁微微点头,“父亲可知晓,今儿个赵小姐当场辱骂贤妃娘娘,倘若女儿不加以阻止,她怕是连当今圣上都辱骂进去了。”
“你这是何意?”秦城倒是比老夫人理智一些,毕竟,乃是秦蓁伤人,理亏在先,若是真的要惩罚了秦蓁,到时候,岂不是也打他的脸?
他也知晓,秦蓁素日乖顺,即便是后头程氏没了,她也没有任何的主见,不过这些时日,她却表现的有所不同,秦城一直心存疑惑,故而如今倒是要瞧瞧她到底如何给自己辩解?
秦蓁继续道,“贤妃娘娘赏赐女儿此物,亦是赐福与女儿,女儿今日特意戴着这簪子,也是为了将贤妃娘娘的福气分给纨儿表姐,不曾想,那赵小姐不但嘲讽女儿是灾星,更是提及女儿孝期在身,前去贺寿乃是冲喜,更是要让女儿滚出去,这也便罢了,她竟然还将贤妃娘娘御赐之物抢了过去把玩,敢问父亲,这赵小姐难道不是侮辱贤妃娘娘吗?”
秦城一愣,接着道,“你所言当真?”
“女儿句句属实,父亲倘若不信,大可问三妹妹。”秦蓁瞧着刚回来,满脸泪痕的秦嫣。
秦嫣一愣,一脸茫然地看了过来。
“你说。”秦城知晓,若事情真是如此,那便是赵家理亏在先,那赵小姐胡言乱语,活该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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