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秦白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病定会被说成是能传染的,这岂不是意味着这几日都只能在殿中静养,他人无法接近。
那她与霍和安,何时才能相见?
正是存着喜欢又带了暧昧的时候,最欢喜时便是能见面,次者为收到对方书信。
秦白萱顿觉有些可惜,但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芝儿还曾来了殿中寻采芜,见到公主殿下喜悦得很,又是写字又是比划,想让秦白萱明白她的意思。
秦白萱一看,这丫头的字进步竟是极大,原本还是歪歪扭扭难以分辨,现在字迹已可称得上俊逸。
“字练得不错。”她随口夸道。
这让芝儿很是高兴,她下定决心,之后要更努力练字。
秦白萱见芝儿在纸上有写了一句:“芝儿听说驸马爷是将军,为国挥洒血汗,若有机会,芝儿也想学些武艺,日后好保护公主。”
有这份心确实难得,秦白萱捏了捏她的小圆脸:“会有机会的。”
……
秦白萱得疹子的消息几乎传遍,收到公主殿中讯息的六皇子是个聪明人,自然会循着这话去说。
为防人怀疑他们身边侍从怎么不得此病,六皇子让人散布消息也用了心思。
“据说这病尽挑着皇室血脉,他们身上毕竟流着相似的血。这不,方只见一次面,便染上了,这速度之快令人心惊。”
长宁帝贪生怕死,加上本就对秦白元漠不关心,定不会让他上蹴鞠场。
要是自己被传染了那还得了,他身边之人也纷纷劝说,皇上乃千金之躯不能冒险。
长宁帝冷哼一声:“这晦气东西。”
偏偏在大会前一日得了这病,真是让人看皇子们游乐都看不尽兴。
他接着问:“淑德也染上此病了?”
长宁帝身旁的达公公接话:“正是,公主殿下也起了一身的疹子。”
长宁帝又冷哼一声。
这两个倒霉东西,还真倒霉到一起去了。
……
秦白萱在殿中静养,听着太监假模假样来送了个长宁帝的口头慰问。
无甚内容,是些空话。
在带完话后,太监急匆匆离开,似乎是怕染病般,对公主殿避之不及。
秦白萱只是扯了扯嘴角,继续等待。
终于,天色向晚,她所等待之人来到殿门之外。
“三皇子殿下到——”
秦白萱抬眼,想不到对方是亲自来的,就不怕被传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