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间，无数念头自沈文雅心中掠过。
看着明显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的傅柏舟，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攥紧，闭了闭眼睛，飞快地权衡出了利弊，上前了两步。
“江小姐，请你恕我的失礼，今天我和傅总在电梯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主动的，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而且……”
她顿了顿，目光沉沉地注视了江影一眼，带着些自嘲坦诚，“因为你，即使在独处的空间里，傅总也始终跟我保持距离。”
江影一怔，眼眸微闪，看了一眼傅柏舟，旋即立刻收回，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她许久没有应声，沈文雅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周围人投注过来的，或好奇或怀疑的打量目光令她心情越发的阴霾。
如果不是为了傅柏舟，沈文雅简直多一秒都不想要在这里停留。
“多谢沈小姐告知我这么多事。”
江影突然开口，面色淡淡地看着沈文雅。
沈文雅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强撑着笑咬牙应声，“江小姐客气了，今天发生的种种皆是因为我办事不利，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开，只要能满足你的，我都会竭力去满足。”
“不必了。”江影毫不犹豫地拒绝。
沈文雅闻言，面色猛地一变，带着些慌张和急促的追问，“为什么？江小姐这是看不起我们沈家给出去的承诺吗？”
看着装模作样了一晚上的人终于露出了真实面目，江影轻声一笑，片刻才开口，“虽然很感谢沈小姐的坦诚，但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我无法原谅。”
此话一出，沈文雅的面色骤白。
傅柏舟挑了挑眉，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握紧了江影的手，无声的给了她最大的支撑。
江影心念一动，一直沉浸在心底的阴云突然散了，再开口时，语气中都多了几分松快。
“沈小姐看起来很不高兴，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很明白很多事发生了，哪怕你愿意为之付出更大的代价，都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听出江影话里竖起来的刺，傅柏舟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笑意，他抬手，手臂轻轻勾住江影纤细的腰肢，宣告自己的立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男人声音沉冷，让沈文雅如坠冰窖，眼看一切都将变得毫无转圜的余地，她心中一急，顾不上冷静和理智，一把抓住傅柏舟的手臂，阻拦他们离开。
“傅总，你再考虑一下，失去沈家这么强劲的合作伙伴，傅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够了。”傅柏舟直接打断了她，毫不留情地拂开沈文雅的手，“她的意思就是我的答案，沈小姐，傅家的地位，绝对不是一个沈家能撼动得了的。”
沈文雅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沈小姐，望好自为之。”
江影淡淡说完，冲她颔首了一下，跟着男人的脚步，一起向外走去。
经过长长的走廊时，江影想起之前才在安保室接触过的那些布满灰尘的电子设备，眉心愈发紧皱，指尖轻捻着，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怎么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异样，傅柏舟停下脚步问出声。
“脏。”江影伸手，莹白的指尖横在两人之间，上面很干净，但傅柏舟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要去洗手间。”
傅柏舟轻笑，转变方向，带她找了个最近的洗手间。
江影仔细将指尖清洗干净，沥干水，起身抽纸，就在这时，旁边的隔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异响和暧昧的声音。
竟然有人在这种地方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