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在死者房间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个,正好是江警官说的百草枯的药瓶子。”
江影绷着的心弦微微一松,一种直觉告诉她,真相很有可能就在这上面,她上前两步,将物证袋接过来放进箱子里。
“我们先把瓶子带回去做指纹和唾液分析,这边现场就暂时辛苦大家继续搜寻了。”
跟技侦的同事们打好招呼,江影和肖一舟马不停蹄地赶回当地警队,给瓶子和其他物证做鉴定分析。
一直到深夜,两人才做完所有检测,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很不乐观。
“没有任何唾液和指纹残留,这个出现在现场的瓶子干干净净,就好像被人重新擦拭过一样,其他的痕迹提取对比结果也出来了,没有一个是属于凶手的。”
江影说着,端起一旁的冰咖啡喝了一口,脑子瞬间清醒,但眼底的疲惫却掩藏不住,她疲倦的靠在墙上,往日里清冷的眸子里泛着淡淡的血丝。
肖一舟沉默地将痕检报告翻来覆去看了个遍,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拍了拍江影的肩膀,温声安慰,“别想太多,尽力就好。”
江影没有搭话,仰头回想着正式接触案件后的每个细节,含着迷茫的眼眸逐渐清明,原本低沉的声音转而变得明朗。
“死者死于百草枯毒,这个装农药的瓶子一定跟她的死脱不开关系,凶手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迹唯独留下它,未尝不是在挑衅我们。”
肖一舟闻言,眼眸微闪,这边,江影眯着眼睛思忖了半天,才继续开口。
“业内一位前辈曾说过,一线的同志在办案时会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这是基于我们无数次破茧抽丝累积下来的经验,它会指引我们……”
或许,凶手跟死者有很紧密地联系,此刻就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一切动作。
最后的结论江影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她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撑起身往外走,边走边道,“明天一早再走一趟村里吧。”
肖一舟倚在墙上,手上还拿着报告,看着江影消失的方向,神色间的沉重慢慢转变为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翌日,江影一大早就赶去了村里,跟柳家附近的邻居打听案发当时,柳家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倒是没有,但柳老太死那天,他们家那个叫柳州恒的小外孙好像打过电话回来,当时还跟她在电话里吵起来了。”
邻居低着头回想了半天,越发肯定当天肯定吵架了。
江影眯了眯眼睛,耐心询问,“那你有听到是为什么吵架吗?”
“还能因为啥,不就是钱嘛,听说柳老太手上有一大笔钱,估计是为了分遗产?而且这老房子也值不少钱呢!”
江影蹙了蹙眉,正想说话,邻居又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身边,眼瞅着周围没人,小声地八卦,“我听村里好多人都在说,柳老太可能是被柳州恒和他妈给害死的!他们母子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报警。”
……
回去的路上,江影一直都在想当日跟柳州恒见面谈案子的情景,莫名的有种直觉——凶手不是他。
出于谨慎起见,她还是让信息部门的同事帮忙查了柳州恒最近的通话记录,却发现他在柳外婆死亡当天确实有电话来往。
“难道真的是贼喊捉贼?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低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