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加米拉斯的登陆部队士兵暴躁的将已经被掩体化的大门入口处砸开了一个口子,并且疯狂的视图向里面钻,已经基本上可以说失去了理智的他们现在虽然变得悍不畏死,但是也失去了基本上的战术素养和判断。
米里哀举枪瞄准,一道高能激光准确的击中了那个加米拉斯陆战队的面罩,如同太阳镜一个原理,附加了光敏材料的面罩剧烈的反应着,试图阻止激光的灼烧,但是依然被穿透了,高能的激光瞬间将那个已经混沌化的陆战队员的脑袋烧出了一个坑。
老兵的手立刻转动了一下,对准第二个目标然后再次扣动了扳机,这种高能激光武器的后座力非常小,米里哀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打死了第二个目标,但是在这个目标倒下的时候,门外的感染者们也同时开始了更加狂暴的冲击,并且用实弹武器炸开了大门。
米里哀侧面的机枪手立刻开始还击,脉冲激光加特林疯狂的运转起来,短促的激光暴雨撕开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感染陆战队的身体,让他们的鲜血漫天飞舞起来。同样很有战斗经验的机枪手在完成了第一轮的长点射以后,立刻缩回掩体后面开始冷却武器并且更换能源弹药。
敌人立刻以更加凶猛的火力网还击,空气中弥散着感染者的咆哮和激光灼烧空气的臭氧气味,米里哀缩在掩体后面,努力的把自己蜷缩在他放置在家居后的单兵掩体之后,在一片混乱中,米里哀敏锐的看到有一个椭圆形的东西从空中飞了过来,看那轨迹就是要落到他和机枪手的中间。
在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剧烈心跳中,米里哀单膝跪地,抄起自己的激光步枪,如同击打棒球一样,将那枚手榴弹直接打了回去---手溜达在飞回去的空中就爆炸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携带着冲击波和破片瞬间扩散开来,将露出一点身体的米里哀震翻在地。
米里哀在一片恍惚中听见机枪手的咆哮,哪怕他知道机枪手离他不远,那声音听起来也遥远无比,老兵挣扎着重整姿态,刺鼻的烟雾从手榴弹爆炸的地方扩散开来,米里哀忍受着种种难受的感觉,摸到了他那被震的脱手的激光步枪,然后迅速的拿了起来。
老兵米里哀听到了更混乱的射击声和爆炸声,他立刻重新举枪瞄准,发现已经有多名疯狂的同僚被机枪手的火力掀翻,躺在地上发出吓人的尖叫---这些人的身体被激光灼烧,没有立刻死亡,但是鲜血和装甲的碎片却依然满地都是。
更多疯狂的感染者丝毫不管他们的同伴的安慰,继续越过尸体试图发起冲击,不过米里哀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完美的弥补了机枪手装弹期间的空档,激光步枪准确的点杀了更多的感染者。
一种波浪一样的悲伤涌过米里哀的心灵,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哀伤,身处死亡满地的战场,他忽然意识到这场战斗本身简直荒谬之极,他在和本属于同一军队的同僚互相厮杀。
米里哀知道他在为什么而战,为了命令,也为了保护好加米拉斯的恩人伊斯坎达尔人不要受到伤害,但是进攻伊斯坎达尔的同僚呢,他们又为什么发起这样的战争,米里哀觉得对方或许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却依然在这,双方至死方休。
就在老兵沉浸在这种哀思的瞬间,又有两枚手榴弹飞进房间,米里哀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边咒骂着他自己的愚蠢,一边瞬间滚回掩体后面蜷缩起身体躲闪,在爆炸声中,米里哀无暇再去思考这一切的荒谬,开始全力保障起他的生存。
两团巨大的橙色火球直接掀开了机枪手的掩体,同时将机枪手炸死,但是这名同样算是老兵的机枪手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将他的武器和弹药向后方用力的一推,让武器避免了损毁的厄运。
一名本来与伊斯坎达尔女王呆在一起的亲卫队员扑过去捡起了那挺脉冲激光加特林,一阵如同无数蜜蜂愤怒鸣叫的响声再度响起,冲进来的感染者再度被暴风骤雨一样的激光束撕裂了,他们的装甲与血肉一同被烧成飞灰。
但是冲进来的感染者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固守的亲卫队员又没有携带更多的重型武器,第二名接任的机枪手还是倒下了,米里哀喘着粗气,深呼吸了几下,解开胸口的两枚手榴弹,奋力抛出,再次炸死一片感染者后,他端起枪准备进行最后一轮射击。
但是老兵的激光步枪,因为进行了过多的射击,散热不够及时,在他扣下扳机的时候闪过一阵暗红色的光芒爆炸了,米里哀忍受着破片入体的剧痛,咆哮着拔出腿上的匕首扑向感染者,但是立刻被激光束击倒了。
在一片天旋地转中,米里哀的视野中,最先跃起向他扑过来的两名感染者的头颅仿佛被无形的利刃切断一样,腾空而起,在漫天的血雨中,那个大总统让他们警惕的外星人的身形凭空显现,一只手上亮起闪亮的刀锋,另一只手发出他无法理解的冲击波,直接打飞了一大片感染者。
随即,肉眼可见的明亮护盾骤然出现,雷曼一边护住老兵米里哀一边咆哮起来:
“奈特,就是现在!!!”
不久之前如同潜射弹道导弹一样从利维坦中发射出的空降舱,锁定了雷曼的灵能信号,然后在空中突然半解体,刚宪接近二十米高的巨大身躯从中舒展开来,趴在已经变得如同滑板一样的空降舱上,将背部的生物火箭炮对准了下方的大地。
刚宪带头,和另外九个量产的复制体一起将几百发火箭弹均匀的倾泻到雷曼所在地前方的180度区域内,伴随着明亮的黄光闪过,无数火球腾空而起,高爆战斗部瞬间引爆,带着那些从海底的钻石提炼出的坚硬破片横扫四方,将那些穿着对抗激光武器护甲的感染者轻易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