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一的冷漠无情,他至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包容。
温秾秾目光带着审视地打量了他一眼。
她发现司落年纪不大,却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他的底蕴深浅,而且他说的后半句话,分明有挑拨司一跟顾临朝的嫌疑。
她眸中泛着冷意,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他跟司一之间,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怎么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没看到我们都不待见你吗,何苦一直纠缠?而且你当司一是傻子吗?竟然挑拨他和摄政王的关系,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心眼却这么多。”
说完,扭头看司一,“司一,我们走吧。”
司一淡淡瞥了司落一眼,跟着她走了。
司落有些诧异温秾秾说的话,旋即眼睛眯起,这温秾秾似乎不像传闻中那么愚笨,反而很敏锐。
他嘴角勾起,这就有趣了。
温秾秾走了两步,见阿拓姜花竟然眼巴巴地看着司落手里的烤兔子,迈不动脚,顿时面色一黑,“阿拓姜花,你是没吃过烤兔子吗?”
阿拓姜花收回目光,讪讪地跟了上来,“他烤的兔肉实在太好吃了,不知道涂了什么酱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兔肉。”
温秾秾见她一副嘴馋的样子,没好气地说:“这么贪吃,小心肉里面有毒。”
“不会吧,我跟他素昧平生,他不至于害我啊。”阿拓姜花抠了抠自己的脖子,忍不住有些后怕起来。
温秾秾恨铁不成钢地说:“万一他是对你动了色心呢?兴许,他单纯就是想劫个色。”
阿拓姜花听得胃里一阵翻搅,后悔贪吃了,回头看了眼司落,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色狼。
司落:“……”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余的烤兔肉,哑然失笑,看着已经走到前面去的温秾秾,忽然挑眉道:“摄政王妃实在太小看司某了。”他何至于沦落到需要劫色的地步?
这温秾秾的脑子,果然清奇。
“我管你咧。”温秾秾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后离我们家司一远一点。”
“你们家?”司落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信步跟了上去。
“当然是我们家。”温秾秾道,“他是我们王爷的人,而王爷的人,现在也是我的人,司一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司落讶异地看着她。
见她说得毫不拖泥带水,神情真挚,倒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忍不住看向司一。
却见他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搭在佩剑上的手,此时却握得很紧。
司落顿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说:“摄政王妃这收买人心的本事,委实厉害,司某佩服。”说罢,他将手里的烤兔肉递给阿拓姜花,然后扬长而去。
阿拓姜花拿着烤兔肉,咽了咽口水,扔也不是,吃也不是。
“秾秾,这兔肉……”她能吃吗?
后面这句话,她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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