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跑到张妈妈和青枝住的厢房,拼命拍门,“张妈妈,青枝!”
幼菫全身在发抖,自己竟和死神擦身而过,自己竟到了这般危险境地。
幼菫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着,“妈妈……青枝……”
厢房的门开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青枝连忙扶起幼菫。
幼菫抬头看着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的张妈妈和青枝,扑上去抱着张妈妈,“太好了,你们没死,你们没死……”说着嚎啕大哭。
张妈妈心疼地扶了幼菫进屋坐下,“小姐是梦魇了吧?”
幼菫举起手上的银镯,颤声道,“妈妈,莲子羹里有毒。”
张妈妈一把抓住幼菫的手腕,盯着那已变黑的银镯,惊慌地问,“小姐喝了没?”
幼菫轻轻摇头,“我若喝了,又怎会坐在这里?”
青枝瘫坐了下来,“是谁下的毒手?竟要置小姐于死地!”
张妈妈恨声道,“定是王琼思那贱妇!”
幼菫喃喃道,“她不想我回程府,竟到这种地步?”
张妈妈抓起幼菫的手,老泪纵横,“小姐,我们不回程府了!我们回何府!何府虽空了,可好歹没人要小姐性命!我们不要程家的庇护了,王氏恶毒,小姐回去万一再遭了她毒手……老奴都不敢想,若是小姐喝了那碗莲子羹……”
幼菫握紧张妈妈的手,“妈妈,如若没有程府的庇护,我也只是那水中浮萍罢了,女子独自生活有多艰难妈妈应该知道。还有,我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王氏,我总要弄明白她为何要害我……”
青枝附和,“小姐的东西也都得要回来,不能便宜了她!”
幼菫静下心理了理头绪,“大夫人此次没得手,怕还要再寻机会下手。以后入口的东西都要用银簪试毒,妈妈明日拿着莲子羹去找一趟慧明师太,让她安排弟子加强巡逻,觉清觉慈师父的功夫颇好,让他们来偏院住一段时间吧。青枝,你明日去一趟庄子找二舅父,让他过来一趟。”
幼菫这一夜便在厢房和张妈妈青枝挤一起,天要破晓方睡了过去。
慧明师太得知消息便立时赶了过来,幼菫在睡着,她便一直等在外面。
幼菫睡得不安稳,听到院里有轻微的声响,便起来了。
慧明师太很是愧疚地连番道歉,“是贫尼疏忽了,以后定加强防范,觉清觉慈已安排了她们住过来。”
幼菫道,“师太莫要自责,奸人在暗处防不胜防,又真是师太的过失?是我给师太添麻烦了。”
慧明师太对幼菫早已不是那供奉的情分,已引以为自己的贵人,她又怎会嫌麻烦,只恨自己不能保幼菫周全。又一番关心,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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