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桓不紧不慢地迈着大长腿,走到拉门前。
姜悦乔盯着他,扁了扁嘴巴,又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委屈小模样。
梁非桓弯下身子,与她四目相对,目光齐平。在婚前婚后的很多年里,他都致力于给她营造一种平等对话的氛围,哪怕事实上很多时候,他内心深处的劣根性会叫嚣着要狠狠地去欺负她、掠夺她——
当然,在某些特殊场合,比如进行身体上的深入交流的时候,他会选择放纵自己的劣根性。
姜悦乔看见男人好看的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样子,她惴惴不安地盯着他眼中自己的身影,仿佛在等待一场酣畅淋漓的、不可承受的情.事。
忐忑,刺激,以及,隐秘的期待。
姜悦乔咽了咽口水,刚要鼓起勇气开口,就听男人低笑道:“怎么越长越回去了?以前带着你做题,都没见你……”
“那怎么能一样!”姜悦乔下意识反驳。
那时候,她可是暗恋他的,就算有刷不完的题,也不会觉得委屈啊!大不了不刷就是了,反正……唔,反正他就算是来收拾她,她也是开心的。
现在自然不一样了,眼前这个狗男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完完全全都是属于她的了!而且,他现在的收拾,尺度……实在太大了些,哪有以前那样小惩小戒的“暧昧”感觉呢?
梁非桓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根一根掰掉她紧抓着拉门的手指,每掰掉一根,他眸中的笑意就浓一分。
掰完十根,男人平行微翘的桃花眼漾满清浅笑意,与偏英朗深邃的立体五官一对比,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清隽帅气。
梁爷爷曾经对她说过,梁非桓的笑里有的时候会带两分邪气,有的时候则会呈现出一种春雨润无声的温润儒雅感,而他一旦露出后者的笑容,就说明他要做坏事了。
就姜悦乔的切身经历来说,不管是带着邪气的笑容,还是温润儒雅的笑容,只要他对着她笑,那他接下来八成是要不做个人了。
反正只要他笑,就准没好事儿。
姜悦乔:“你别笑了,再笑我就揍你。”
男人轻而易举扼住她的一双手腕举过头顶,含笑开口:“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到了床上再用。”
姜悦乔:“……”
梁非桓站直身体,将她圈禁于怀抱中,温声道:“乔乔,帮我扯掉领带。”
姜悦乔才不上这个当:“我要是扯掉,你肯定要用它来绑我。”
梁非桓勾唇,薄唇凑近了些,灼热的气息喷得姜悦乔忍不住小声嘤咛。
男人低笑,微凉的指尖点住她的手腕,一点一点往下,将她的手指尽数包裹入掌中,“既然你都提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姜悦乔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这,这……这狗男人怎么越来越无耻了!
梁非桓一眼洞悉她的所思所想,轻轻一笑,问道:“想求我?嗯,你可以先求饶试试看。”
姜悦乔愤愤然指责他:“我哪次求饶后,你就真的放过我了?”
男人轻启薄唇:“求饶的意义在于增加情趣。”
姜悦乔:“……”
质感上乘的深蓝色领带最终落到姜悦乔一双腕间,男人拽着领带绑好的另一端,不由分说地将受束缚的小妻子推入浴缸中。
姜悦乔膝盖贴着浴缸冰冰凉凉的白瓷,头顶是男人伟岸的身躯。一抬头,就能看到令她魂牵梦萦的八块腹肌。
梁非桓开了水,而后大步迈入浴缸中,将性子别扭的小妻子抱起来搁在腿间。温水渐渐漫上来,湮没姜悦乔指甲微微泛着粉的脚趾头。
男人挤了樱花味沐浴乳,温柔而细致地搓着小妻子白皙细腻的肌肤,说话的语气很轻很淡,少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听起来犹如三月春风般舒宜:“这次怎么不跑了?”
姜悦乔眯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服侍,“唔,你这么好,我才不会跑。最喜欢你了。”
半小时后。
姜悦乔:“……呜呜呜。”
男人停下来,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泛红的眼尾,嗓音磁性低哑:“说,最喜欢我。”
姜悦乔:“……呜呜呜,我喜欢你个大头鬼!”
男人轻笑,低头吻了吻去她额头沁出的薄汗,“嗯,大头鬼也最喜欢我们乔乔。”